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他们意想不到也在情理之中,所以当不甘心的澹台宗、澹台昊也了解清楚事情的始末时,澹台瑾点头应下了:“你们说得对,不能让你们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结束,就是死,也要死得心甘情愿才是,嗯?”
“澹台瑾,你别欺人太甚!”本就一肚子怨气的澹台宗,如今被澹台瑾这般鄙夷,心中的恨那是呈直线往上升,澹台瑾不疾不徐的瞟了他一眼:“我懒得与你讨论这个话题,究竟是谁欺人在先,没有人比你自己更加清楚!”
不想再围绕这个话题没完没了纠缠下去的澹台瑾,当机立断的走入议事殿,澹台灭明在屏退一切不相关人员后,朝澹台瑾的方向点了点头:“你们谈吧,朕就不参与了,你母妃那里,还需要人照顾。”撂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样的一幕看在澹台宗、澹台昊的眼里,是何其的讽刺!不知道,他们的母后,如今又在哪里呢?
澹台灭明离开后,澹台瑾站起身走到两人面前:“不知两位想了解哪一方面的?”
“全部!”异口同声的回答,让澹台瑾眉头霎时一蹙:“全部?那就是说到天黑怕是也说不完,不好意思,我恐怕没有这个时间。”
“你……。”澹台宗没想到他会拒绝的如此彻底,瞪视着他,满腔怒火却发作不得。
澹台璃见状,轻笑出声:“这样吧,为了减少不必要的废话出现,还是提问吧,将你们不明白的地方全部提出来,这样针对性的解答比较靠谱。”
“那就这样吧!”澹台昊的平静看了一眼众人,目光落在澹台瑾的身上:“我想,我们的计划似乎还没有你们说的那般不堪一击吧?澹台瑾,给我一个心服口服的理由吧?”
澹台瑾淡淡的勾起薄唇,那是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似冷非冷的笑让你根本捉摸不透他想表达什么:“其实,你们失败的原因很简单,不但是你们,连我自己也忽略了,那就是,四哥,远没有大家所想象的那般不堪一击,正因为如此,你们才会败得如此凄惨!四哥在这件事中起到的作用,远不是你们能够想象的到的,我想,这个问题还是四哥你来解答吧?”
当所有人的视线不由自主的集中到澹台璃那里时,他棱角分明的俊颜上泛转出迷人的光华:“从小,我就知道自己是一个独特的存在,因为‘不祥’,我经受了很多你们无法想象的痛苦。刚开始我有过怨,有过恨,也试图摆脱过这样的困境,可当我想要用自己不懈努力后的成绩引起大家的关注时,却承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因为,无论你怎么努力,‘不祥’的光环已经深入人心,怎么也无法改变了?你上前一步,别人会后退一步,避如蛇蝎,也不过如此!”
“渐渐的,满腔的热血经过时间的沉淀日渐冰冷,尽管没有人关注,尽管吃穿用度被一层一层剥削,尽管受尽冷眼践踏,但我至始至终没有放弃过自己,每日,除了必要的学习时间外,我将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赚钱养家上!听到这里,你们会不会觉得不可思议?很遗憾,事实就是这么残酷,我堂堂临月国四皇子,每日的吃穿用度的的确确要靠我自己的双手才能争取的到,所以这么多年下来,积累到的经验财富,也绝对是你们想象不到的!”
“这个过程是漫长的,也是极其辛苦的,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会因为所面临的各种压力而怨愤、痛苦过,但经过时间的推移,当你取得一个又一个成功的时候,你就会去享受这个胜利在望的过程,心态变了,一切遥不可及的距离都会缩短,所以,我成功了,不但积攒了足够的财富,也创建了属于我自己的势力,二十多年的历程已让我明白这个‘不祥之身’所赋予给我的不是包袱,而是自由!”
“角色的来回变换使得我越来越会隐藏自己,也难怪除了我自己外,没有人知道澹台璃真正的实力,也因为此,半个月内,我们才能取得了这样的成就!这不是偶然,而是必然!至于你们失败的关键,很简单,因为非常不巧的,南启的南陵王是我多年的挚友,所以,你们的计划早就在我的视线之内了!”
“你说什么?”澹台宗、澹台昊在听到这关键关键的字眼后,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脸上的震惊之色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怎么?没有听清楚吗?我不介意再重复一遍,南陵王与我,是经的起考验的好兄弟,你们能够找上他,也全在我的算计之内!自然而然的,你们的计划我们就知道了,不但知道了,还为此设计出来了诸多陷阱,老五的那些银子,被二哥送去给了南陵王,最终,落入了我们的洛门,说起来,我还没有来得及感谢你的大方呢!”
“噗……。”听完这句戏弄味十足的话,澹台宗终于怒急攻心,喷出了一口怒血,他伸手指着澹台璃,想要说什么,嘴唇抖动了半天,也没能挤出一个字。
然而,澹台璃却没想这么放过他,“除此之外,你与南陵王所签署的那些合作协议,怕是也要成为牺牲品了!二哥,我手中遍布两国的洛门,虽然不够有名,但贵在多,若是集中在一起,可是丝毫也不逊色你的鬼蜮,这次你的据点之所以这么快被瓦解,我们洛门在这当中可是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怎么样,训鹰的被鹰啄,是什么感觉?”
“澹、台、璃!”
“别这么咬牙切齿的喊我的名字,好好想一想你澹台宗这二十多年犯下了多少滔天罪行,我澹台璃此举,绝对是伸张正义,你今日所得到的一切,全是,活该!”
“好了,讲完了吧?那么,该轮到我了!”在澹台宗气的浑身颤抖之际,澹台衍将澹台璃往后一拉,朝前迈进一步:“二哥听说过金鎏宗吧?而且一早就知道了瑾在幕后的身份,对吗?”
澹台宗阴沉着一张脸,用力的握着椅背,一股暴戾的气息在身体四周蔓延开来。
澹台衍不为所动的抬了抬下巴:“那你与蔺沧海同流合污那么多年,可曾知道金鎏宗幕后的主子,有三人?”
三人?澹台宗鹰眸一闪,倏地看向澹台衍:“你,你居然就是……?这,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澹台宗可以与蔺沧海共同创办鬼蜮,我澹台衍为什么就不能与澹台瑾称兄道弟的成立金鎏宗?说起来,大哥、二哥,你们才是最可悲的,看错老四是悲剧,那么连我也看错的话,是不是等同于绝望呢?不过,我与蔺沧溟称兄道弟这么多年,却没想到他会是我的亲弟弟,虽然这个转变过程也经历了不少,但好在结果皆大欢喜,能为自己的好兄弟效劳,有什么好抗拒的?合作这么多年,默契早已形成,这也是为何我能将卧底这个角色诠释的这么好,能够成功离间你们,可真是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