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瞳又缓缓收回目光,对电话里道,“我过去?你叫我过去做什么?你们只有要钱的时候才会想到我,我为什么还要去看你们?你现在知道跟我说亲情了,你那样狠心对我的时候,怎么没顾及一下亲情?现在跟我说亲情,晚了,我不想认你这个父亲。”
电话那头,温雄不甘放弃,“那你妈你也不要了,你要让她出去睡大街吗,你心铁做的吗,我告诉你她刚做手术出来……”
“我妈不是有你吗?她不是一定要跟着你吗?怎么,难道你连一点医药费都拿不出来了吗?她现在就知道想起我这个女儿来了?!”说完,气愤不甘地挂了电话。
汹涌澎湃的心情之后,是萦绕不去的淡淡的伤。
温瞳深吸一口气,垂下眼,一颗泪却落了下来。
半晌,她抹了抹眼睛,走回去,看着那个邪佞的男人。
莫流觞马上将目光收了回来,换上若无其事般可以称之为灿烂的微笑,给她倒了一杯酒,“亲爱的,讲完了,要喝点东西么?”
“你少来!”温瞳拒绝了他的殷勤,攥紧两只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很缺钱么,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他们?”
莫流觞的微笑一点点消失,将那瓶82的红酒重重地放回在桌上。
他并不是个酗烟的人,但他又从烟盒里拿出了一支,优雅地放在嘴里,轻轻咬着,点燃吸了一口……
烟雾下,他的眸色不清,“那是我的事,你管他们做什么,管好你自己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