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场面!”金易有些想卡死莫拉地冲动了,不就是一次订婚吗?现在闹成这样,那结婚怎么办?
“这家伙好像不怎么结实!”老杰克摸摸车辕,嘟囓了句。
法斯银匠立刻暴跳如雷的道:“比你那几朵破花要好点吧,本教父辛辛苦苦的从一个贵族后代的地下收藏里买来,又精心打磨,修缮一新,加上四匹纯种欧罗巴马,比一辆劳斯莱斯还要耐用,竟然说我的不结实!”
“你怎么不说比劳斯莱斯省油?因为马匹不用喝汽油”老杰克一硬脖子也扛上了,他们两个虽然早年在一个战壕里生还的,但一个成为了满心浪漫情怀的艺术家,一个做了无恶不作的黑道教父,取决于性格的不同,这吵吵嚷嚷也就有了基础。
但是,当爱丽丝不耐烦的扛着单手发射的火箭筒走过来后,两个老家伙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老杰克的女儿不会拿火箭去炸他们,但脾气暴躁的她最很有可能拿火箭筒砸他们的,今日全程护卫这支队伍就
她的能力可怖。
“上车吧!”金易打算拉着伊眉上去,但麦肯和几个老家伙都在那鬼叫了,不能用牵的。
“那要怎么样?”金易也随他们折腾,结婚和预备结婚的人都无法拒绝别人的捉弄的。
“虽然不要伊眉小姐踩着你的背上去,但是亲吻一下,然后横抱上去那是必需的!”莱克神甫笑眯眯的道,他今天已经穿上了牧师衣袍,手里捧着圣经和十字架,坚定的信仰让他有了种慈爱和蔼的光辉,红色衣袍和红色帽子让伊眉愕了一愕,原来是个红衣主教。
金易微微一笑,在伊眉小巧的酒涡上亲了下,拦腰一把抱起,走向了黄金马车,等到里边的羊毛毯上的时候,前面车手回头笑了笑,是个非常漂亮的西欧姑娘。
马车平稳的前行,一行人穿过了小岛的小树丛,当岛中央的庄园出现在金易面前时,所有人都有些出乎意料,这中间包括莫拉。
“我一直在地中海工作,怎么没见过它的存在?”法斯愕然道,看起来是一个法式庄园,里边陌交错,葡萄园和薰衣草成片成片的生长着,但里边的建筑却是中式风格的,一切都是现代化的产物,除了一个小教堂和钟楼外,西方里常见的尖顶和伊斯兰风格的圆顶都没有在这里出现。
金易从今天出门时就有所觉,莫拉策划活动的风格他一向知道,嬉皮,色彩斑斓,却不拘小节,可今天这一路走来,却可以看见细腻,大气,甚至有些近乎沉闷的严谨,在自己所认识的人中,心中已经隐隐浮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莫拉看着金易若有所思的表情,不自禁抹了下汗,心里在想着不可预见的后果,这个年轻人虽然一向外表温和,甚至笑容不变,可以很有耐心的和一个孩子玩飞行棋度过一个下午,但在场的人中除了准新娘外,似乎从没有忘记过他是一个杀人如麻的杀人机器,那种无情血腥的铁腕手段制造了许多噩梦般的场面,那些场面都可以让任何一个心理正常的成年人在噩梦来临的时候浮现金易的面孔,如果他知道自己骗了他,会怎么样?
马车在庄园前的护城河前停下,护城桥缓缓落下,一行人走在上边进入了庄园,林荫间的小道延伸到了一个有着大片草坪的中央,那里已经有了一个顶尖级的乐团在那演奏表情虽然陶醉,但中央还没几个观众。
当金易再一次抱着伊眉走下马车,莱克神甫已经打开了圣经,微微咳嗽一声,道:“king,,呢?“
“上帝会保佑我们吗?”金易带着微笑道,看着这地中海的天空,蔚蓝,万里无云,甚至能听见岛外的海涛,但自己这些人中间,除了自己的准新娘外,谁能够得到自命善良的上帝的救赎?
“上帝是什么?他什么都不是!”,法斯教父冷冷的笑道:“每一个人在自我意识觉醒的时候,都会考虑这个问题,甚至因为自己的恶而自暴自弃,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上帝并不是代表美好和善良,上帝的信徒也代表着残暴的十字军东征和殖民统治以及黑奴买卖,所以,你不必考虑上帝会让你下地狱,他自己也是不干不净的,这不是什么见鬼的哲学问题,你只需要走过这道仪式就行!”
“好像,我自我觉醒的意识比较慢!”金易笑笑,将脑袋里突然涌起的善恶问题抛下,管它那么多干嘛,今天可是自己最快乐的日子。
莱克神甫在神坛上咳嗽了声,用非常柔和的声音道:“我们不理法斯这个疯子,开始我们的仪式吧!”
“不理我?”法斯跳了起来,嘴唇激动得哆嗦着,将精心打造的银质指环交给了金易,暴跳如雷的嚷道:“没有我的戒指,你们能开始仪式吗?”
金易无语,这些老家伙又开始争了,年轻的时候一起出生入死,那种兄弟情谊数十年不变,后来的几十年里每个人都成了名震一方的人物,老来的时候也选在同一个地方隐居,但他们之间永远少不了争吵,正如他们所说,友情并不妨碍信仰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