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客气。”端木幽凝淡淡地笑了笑,“这位郡主也太过分了,居然在闹市骑马。”
那位大哥摇了摇头,压低声音说道:“公子有所不知,郡主是心急于太子殿下的病,难免冒失了些。”
“哦?”端木幽凝不由微微一怔,“太子病了?”
“呃……”那位大哥似乎刚刚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立刻摆摆手转身就走,“我什么也没说!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怎么,天龙国太子的病还是禁忌,说不得吗?
二人对视一眼,姜明月已经低声开口:“要不我去打探打探?”
“不用。”端木幽凝摇头,“太子病了,自有御医照顾,我们身为玉麟国人,不好干涉别国皇室之事。”
“是。”姜明月点头,饶有兴趣地摸了摸下巴,“传言天龙国太子俊美优雅,令所有少女芳心暗许,不知是真是假?”
“传言?”端木幽凝转头看她一眼,“你不是说身为头号杀手组织,各国皇室中人都认识吗?”
姜明月不好意思说挠挠头:“那不能怪我嘛!天龙国太子自几岁之后便迷上了佛法,每日在珈华寺潜心修行,从不在世人面前露面,谁知道他究竟什么样子?”
端木幽凝挑挑眉:“那你又说他俊美优雅?”
“所以说是传言啊!”姜明月一脸理所应当,“天龙国太子宅心仁厚,绝不会成为我们的目标,自然无需刻意窥探他的容貌。”
端木幽凝越发不解:“一个对佛法如此痴迷之人,居然会成为太子?天龙国帝王没事吧?”
“那谁知道?”姜明月忍不住失笑,“或许皇上特别喜爱这个皇子,无论怎样都要立他为太子呢?何况他还是长子。”
端木幽凝点头:“这位太子叫什么?”
“索天漓。”姜明月回答,“姑娘,方才那位大哥说蒲若烟心急于太子的病,你说她二人会不会……”
端木幽凝看她一眼:“你好有闲心。”
姜明月嘿嘿一笑,暗中好奇不已。
一连几天,二人都在擎阳城四处游玩,所有好看好玩的地方几乎全都走遍了,既饱了眼福又饱了口福,可谓不虚此行。想想已经玩得差不多,二人商议着过两天便离开擎阳城,继续去往别处游历。
前一日玩得太晚,这天早上两人都起得比较迟,快晌午了才下楼吃早饭。楼下大厅内已有不少人在用餐,但却大都伸长了脖子往门外瞧着,一阵隐隐约约的哭声及哀哀凄凄的吹打声断断续续地传来,显然是哪家人在办丧事。
二人刚刚坐定,便听旁边那张桌子传来几声议论:
“刚刚做了乐安侯的妾侍没几天,还以为从此便过上好日子了,谁知道竟也是个薄命的!”
“可不?最可怜的是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呢,一尸两命……”
“侯爷那么喜欢她,这下肯定十分伤心!”
“还有啊!御医一直说她怀的是个男胎,侯爷膝下又只有一个女儿,早就盼着有个儿子,谁知道会……唉!”
“来了来了!侯爷都亲自来了!”
端木幽凝正好坐在靠窗的位置,往外一瞧才发现送葬的队伍果然已经走了过来,纸钱漫天飞舞,再加上悲悲惨惨的哀乐,令人止不住头皮发麻。
想起刚才的议论,她不由暗叹了一声,目光不由自住地移向了那口棺材,却意外地看到棺材的缝隙之中渗出了一些血滴,正一滴一滴地落到了地上!
目光陡然一变,端木幽凝突然站起身飞快地冲了出去,不由分说拦在了前面:“站住!把棺材放下!快!”
这一下变起突然,所有人都不由惊呆了,哭的忘了哭,吹的忘了吹,撒纸钱的忘了撒纸钱,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端木幽凝,不知该作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