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蕾熟悉地驾驶电信局划过来的旧桑塔纳,快速穿行在拥挤的街道上,欣喜的同时,内心也有一种失败的感觉:她怎么样样优秀呢?
看着她恬静的侧影,和不时扫过来那二束爱恋的目光,薛华鼎突然想起了青梅竹马的黄清明,他这才发现自己因为忙于开局,好久没有给她写信了。
想到黄清明,薛华鼎又在心里问那个问了无数次、但最终没有结果的问题:“我该怎么处理黄清明和许蕾的事?”
“想什么?”许蕾转过头笑着看了走神的薛华鼎一眼。
“呃,没……没想什么。只是……只是有点不相信这是真的,二十多万……嘿嘿……”薛华鼎掩饰道。
“今后还会更多呢。你可不要喜疯了。”许蕾转了一下方向盘,看前面车多就放松了油门。
“真不知道能保持几年?”薛华鼎言不由衷地问道。
“你想几年?”
……
吻别恋恋不舍的许蕾,躺在摇晃的卧铺上,薛华鼎感觉自己这段时间不象是实实在在的日子,特别是手摸到腰间布包里一叠叠现金时,觉得心里都是虚虚的。
迷迷糊糊的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
几次换转不同的交通工具后,直到晚上十点钟,薛华鼎才结束了一天一夜的旅游,回到自己在长益县邮电局的集体宿舍。
回想起这次回家所乘过交通工具,薛华鼎似乎才发现出去回来一次是多么的不容易:“如果工程紧的话,那不会误事吗?有这么好的收入,我是不是应该辞职呢?”
手隔着衣服摸着四叠钞票,看着狭小肮脏的寝室,不想辞职的薛华鼎的心开始动摇了。
(Ps:读者中有没有在92年到95年间在邮电局如薛华鼎一样接类似工程赚了大钱的?有的话请为这本小说投几票!我自己只跟着别人赚了一点小钱。我知道一家著名公司的老总就是在这个时期这么发家的。还有那个著名的任XX在这个时期更早奔波于各邮电局之间,掘到了一大桶金,才有了当今如日中天的企业。那时候有本事的、善于钻营的人很容易赚到钱,但方式千差万别。不过请读者千万不要对号入座。也许有人还会问,既然这么赚钱,老外为什么自己不做?以前说过的原因在这里不再重复,补充一个重要原因是老外们舍不得拼命,我们的人可以一天甚至几天困守在机房连续做事,而老外却要按作息时间来工作。而且工作期间不是出去喝咖啡就是出去喝啤酒。如果排除技术因素,我们的人一个人做的事可以顶他们几个人做的。)
第二天上午一到上班时间,薛华鼎就把四万五千元现金(十月十七日那天晚上从麦克手里赚的)存到了邮政储蓄柜台。然后提着和许蕾一起趁等火车前的时间在湖舟市购买的礼物——其实也就是几条烟——来到了维护中心。当他进办公室的时候,维护中心的四个人各自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处理着自己的事情。等待局里分配下来的车来以后他们将乘车下支局所安装调试新设备或者收到支局所的告警电话后下去处理故障。
看到薛华鼎出现在维护中心,马敬堂主任惊讶地问道:“你们交换机培训不是二个月吗?现在还不到一个月,你怎么就回来了?”
其他人也抬起头来看着进门的他,眼里全是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