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也拉着审判者的手臂,着急道:“你怎么把我哥哥关在里面?”
突然,法师塔一阵暴动,整座奇摩山也动起来,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背后逼来,海蓝飞身而起,躲避这股力量,法师塔爆裂。
“不……”审判者眼见这么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厉吼一声,似要挽救,却已来不及,法师塔四分五裂,他嗜血的眸狠狠地盯向烟雾中央的人影。
两道身影从烟雾中飞出,黑影白衫划过,一男一女已落在审判者和不悔不远之处。
男子黑袍紫,长身如玉,紫色的双眸,戴着一副紫罗兰色边框的眼镜,模样斯文到了极致,淡淡静静的模样,仿佛什么都惊动不了他脸上的波痕。
他怀中拥着一名白衫女子,秀丽的黑以一条白丝巾系着,魅惑天成,有一双和不悔很相似的丹凤眸,是银色的眸子,顾盼间,潋滟多姿,风情万种。
“踏月?”
海蓝惊呼,踏月笑着挥了挥手,她大喜,身影一动,人已在踏月面前,“海蓝,好久不见了。”
“天啊,真的是你?”海蓝惊喜地摸着她的手,不再是灵魂的模样,她是人体了,温热的触觉,白皙的肌肤,如此鲜活的踏月。
这是她做梦都想的事情,她始终记得她对踏月的承诺,日后要复活她。
“怎么回事?你复活了?你不再是灵魂了?”
踏月点头,海蓝惊喜万分,两人紧紧相拥,“太好了,踏月,你终于复活了,你终于复活了。”
不悔含泪走到店长面前,怯生生地喊了声,“哥……”
店长温和,伸手抚上不悔的,她委屈大哭,扑到他怀里,“哥哥,原来你没死,你没死,我以为……我以为你们都死了。”
店长轻拍着她的肩膀,难得柔了声音,“不悔,别哭了,哥哥没事。”
审判者僵硬地站着,目光死死地看着店长,店长目光掠过他,推了推他的眼镜,笑意甚冷,不悔擦了眼泪,“这是怎么回事?哥哥,为什么你会在法师塔?小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和审判者来过奇摩山几次,她没有做好准备吸收法师塔的力量和魂魄,也没见过她哥哥开口,她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亲人。
虽然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她是在妖精族长大,是在店长的宠爱下长大的。
“你竟然毁了法师塔。”审判者神色阴鸷冷酷,拳头捏得啪啪做响,他有一种要冲上来和店长拼命的嗜血,不悔喝住了他。
海蓝注意到,踏月的目光没有从不悔身上移开过。
“毁了就毁了,你想如何?”店长说道:“我倒是要感谢你,收集了这么多魂魄和力量,让我有机会复活踏月。”
“那是我给不悔准备的,你……”审判者大怒,法师塔几万年来凝聚了多少力量和魂魄,一夕之间全被毁了。
店长放开不悔,音色沉冷,“伏天,你敢告诉不悔你曾做过的事吗?”
审判者紧握住拳头,额上青筋暴跳。
“你是为了不悔准备的这座法师塔,却还差了一人,是不是?”店长沉沉道:“差了踏月,这根本就不是给不悔续命,你想一举让不悔恢复不死之身,你敢告诉不悔,踏月是谁吗?”
“哥哥,你在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什么恢复不死之身?我根本不可能恢复原来的身子,难道……”不悔慌乱地看向踏月,踏月淡淡一笑……
海蓝看看不悔,又看看踏月,心中模糊闪过一种念头,却又很快打断,应该不可能。
“她……是谁?”不悔指着踏月,她的指尖轻轻地颤抖起来,眼睛的眼泪疯狂地涌出来,有些什么东西掐住了她的咽喉。
店长一表斯文,静默地看向审判者,一语不,不悔心中不祥之感益重了,她抓着审判者的领口,“她是谁?小伏,她是谁,你告诉我?”
审判者脸色死寂,他深深地望着不悔含泪的眸,说不出一句话来。
店长淡淡道:“若不是你这一次狠心抓了踏月,我不会如此为难你,伏天,你做得太过分了。”
“我只想不悔活下来……”
“踏月……”海蓝疑惑地看着踏月,她究竟和不悔是什么关系?
“娘,我叫踏月。”踏月看着不悔,轻声喊道,不悔背脊一僵,那天籁之声对她来说是一种恩赐,她怕一乱动,那声音就散了。
海蓝也震惊了,娘?
不悔只和冥王有过一名孩子,不是说怀胎八月的时候就随不悔一起死了吗?
怎么会活着?
“你叫我什么?”
“娘!”
不悔呼吸突然急促起来,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踏月旅店。
海蓝和踏月站在顶楼,海蓝听着踏月说她以前的故事,总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冥王杀不悔的时候,不悔求店长救孩子,这孩子侥幸活了下来,但不悔却失去了性命,当初审判者的确没有欺骗不悔,他也不知道孩子活了下来,后来妖精界遭逢大难,他和店长力挽狂澜,也得知店长救活了孩子。
审判者很讨厌踏月,因为她那双和冥王如出一辙的银色眸子很令人讨厌,可偏偏这一双眸子却又是不悔的丹凤眼,他对那孩子的心情是极复杂的。
为了防止冥王察觉到踏月的存在,他们把踏月送去第二面位生活,避开了冥王。
后来,踏月慢慢长大,审判者也找到救活不悔的法子,那就是利用踏月,踏月是不悔的女儿,一脉相承,以踏月魂魄来复活不悔是最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