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中有事,今晚告假了。”钱德培看着床上昏迷中却依然双眼圆睁的容青缈,心里也有些不踏实,但不肯表现出来,“他是家师,又是在下的远房亲戚,在下的医术是家师一手所教,我的话有何不能相信?”
秦氏却不再理会钱德培,提着气匆忙的离开。
躺在地上的莲香觉得地上湿气寒气颇重,而且极硬,又不敢随便乱动弹,一会就躺得累了,忍不住悄悄的挪动脚和腰,尽量不发出声音的活动活动。
钱德培也有些紧张,这可是他第一次给大户人家的小姐看病,之前都是在贫瘠的山野间替那些蓬头垢面的村民看病,他们的身子骨也坚实,小病小痛的咬咬牙就忍了,不舍得花钱拿药,实在熬不过,也不过是两三剂药喝下去,就张落着下地里干活。
容府,是全国有名的富户,生意做的遍地开花,家里有自己的药铺,那些钱德培难得一见的名贵药材,在这里寻常的很,他刚才是不是下迷药下得太多了一些,容青缈是小姐,身子娇贵,难不成迷大发了?
“容小姐?”钱德培半蹲着身子,低声下气的喊,并没有察觉躺在地上装昏迷的莲香正一边偷偷挪动着身体,一边眯缝着眼睛打量他,听他在这里自言自语,“您没事吧?您可别吓唬小的,您干嘛不把眼睛闭上,这睁着眼睛,好看归好看,但实在是有点吓人,您不会是真的中邪了吧?”
见容青缈完全没有反应,钱德培小心翼翼的伸手想要将容青缈的眼睛合拢上,人没有断气,鼻息还是温热的,有进气有出气,面色苍白却不是青灰,应该没什么生命大碍,只是这眼睛,钱德培试了几次,根本无法让它合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