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唉——”赵江涄却突然的叹了口气,有些怅然的说,“可惜呀,我还要等些日子才成,阎王说,你是个阳寿未尽的人,还要做皇上,真是苦呀,我命苦呀,连个超度的人都没有,纸钱也没有烧上几张,在这里,我是个穷苦之人呀,我的女儿呀,你记得要烧些纸钱给我呀!”
p>江侍伟看着赵江涄,咦,这丫头学的还真是快,就连他也有些疑惑,这赵江涄究竟是真的在说梦话还是在装,要是装,这语气神态装的也太像了吧?这死丫头,学好不成,这学坏到是上手的极快,难怪小倩说,小主子其实聪明的很,权衡之后,真是一心一意的在装疯。
p>大夫跟着刚才出去的奴才走了进来,提着药箱,很是恭敬的冲李玉锦施了礼,再对江侍伟行了礼,这才轻手轻脚的走到赵江涄的床前,将药箱放在床前地上,在椅子上坐下,对坐在床上正在胡说八道的赵江涄轻声说:“得罪了,请小主子先躺下,容在下替小主子把脉。”
p>江侍伟有些幸灾乐祸,心说:好,看你怎么当着大夫的面装疯卖傻!
p>赵江涄瞪着自己的父亲,从江侍伟眼中看出了幸灾乐祸的味道,嘴巴哆嗦了两下,眼神厌恶的收回,表情呆滞的看着坐在床前椅子上的大夫,这个大夫是专门替她看病的,是祖母手下的人,不好哄骗。
p>看着赵江涄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却不肯自己躺下,大夫恭敬的说:“要得罪小主子了,请您先在床上躺下,在下才好帮您瞧瞧今日可好了些。”
p>口中说着,伸出手压在赵江涄的两只胳膊上,微微用了些气力,想把赵江涄按回枕头上,让她重新躺好。
p>赵江涄突然一笑,笑的有些瘆人,却并不笑出声,似乎是乖巧的顺着大夫的力气在床上躺了回去,眼睛不错眼珠的盯着大夫,因为一直休息不好,眼睛里面满是血丝,看着有些怪异,大夫下意识的避了避。
p>“嗯,今日的脉相好了许多,平稳了些。”大夫总觉得赵江涄这疯有些个蹊跷,不过,今日的脉相确实比昨日平稳了些,似乎在慢慢好转,他并不愿意说出他的怀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虽然自个的主子是李玉锦,得罪了江侍伟和江侍伟这个唯一的女儿,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p>“她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李玉锦沉声问,“总是这样疯癫下去,实在是耽误正事,我可没那么多的时间等她恢复正常。”
p>“以在下看,再过上几日,体力不支的时候,她会慢慢恢复。”大夫语气含糊的回答,不说他怀疑赵江涄的疯癫有蹊跷,只说等到赵江涄折腾的气力差不多用尽的时候,就会恢复,刚说到这里,却突然的觉得自己手臂上一疼,似乎有什么东西咬了一口,并且撕扯,“啊!——”
p>大夫的声音很突然,也很惨,疼得他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手臂上立刻渗出血来,略微有些单薄的灰色衣袖上,渗出一大片的血,赵江涄嘴角也有些血丝,正一脸怪异微笑的看着他。
p>‘我让你乱猜,我让你能!’赵江涄心中恨恨的,又痛快的想,‘我这就咬死你,看我还说不说!’
p>江侍伟眼睛瞬间睁的老大,然后几乎和疯了一般的哈哈大笑起来,笑的自个差点岔了气,唬得一旁的奴才一直劲的替他拍着后背,怕他一口气上不来。
p>大夫一脸的惊慌,却不敢说什么,只是捂着受伤的胳膊,一脸的痛苦,也不敢立刻清理伤口,只觉得手臂上疼得整个人都要抽搐了。
p>李玉锦觉得自己离疯癫也不远了,赵江涄这疯的也有些太厉害了吧,已经好些日子,不仅没有好,反而越来越厉害,这样疯下去,根本指望不上,就这样,不用到那个老妖婆跟前,出了门就会让人砍死!
p>“算了,全是指望不上的家伙,来人,带了大夫下去,找人看好江涄。”李玉锦恼怒的说,“一群指望不上的家伙,我自己亲自出面,不管是不是老妖婆做的,我都要亲自和她谈谈,这天下可不能真的由着她说了算,再派些人去寻找全焕的下落,就算是真的找不到,我也不会让老妖婆得逞,就算她再看好简业,这天下也轮不到她看中的人做皇上!”
p>江侍伟不语,看了一眼眼神里满是得意和痛快表情的赵江涄,嗯,这丫头这个时候看起来到有几分自己的风采,这样狠毒,这样会算计,才是他江侍伟的骨肉,这样的赵江涄才能够帮他从简业身旁夺走容青缈。
p>“娘亲何必着急,咱们也不急在这一时,时间还多的很,全焕侄儿还没有找到,江涄这丫头也不可能疯上一辈子,慢慢来。”江侍伟好心好意的说。
p>李玉锦瞪了江侍伟一眼,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恼怒,“时间还多的很?!亏你讲得出来这样愚蠢的话,那个老妖婆岂能给我们很多的时间,要是全焕在她手中,她必定是胜券在握,如今我只能与她见面,想办法将全焕从她手中救出来,或者直接面对面,李氏大业不能因为我与她的私人恩怨出了状况,那样我之前的努力就全部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