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路xx胡同,十几个警察汇聚于此,封锁了这片狭窄的现场,法医正在紧张的鉴定死者的死亡原因,并判断罪犯遗留的线索。
陆云峰赶到这的时候,初步的验尸报告已经出来了。
“死者叫黄光伟,20岁,死亡时间不超过两个小时,身上有多处擦伤,背部有一个较为明显的鞋印红痕,小腹红肿,但真正的死亡原因是背部被利器刺中心脏后,失血过多而亡,指甲里有些血肉,死前应该和凶手进行过一番垂死挣扎。
不过很奇怪,死者身上的伤并不是同一人所为,时间方面也有些许的不吻合,初步判断,死者临死前先是被力气很大的人踩踏了背部,又被踢中了小腹,才会有那么明显的痕迹。
那些擦伤应该是在地面上翻滚所致,但致命伤却比较浅,可见凶手的力气并不大,也许凶手是个女人。”
梁勇看完验尸报告,把情况对陆云峰说了一遍,然后根据自己的判断和猜测,道:“这黄光伟流里流气的,估计不是什么好东西,会不会是黄光伟调戏了凶手,也就是那个女人,然后那女人带男人来报仇,先让男人打了他一顿,又一刀子捅死了他,因为女人力气很小,所以黄光伟没死透,垂死挣扎着和女人打了一架,抓破了女人的皮肤,所以指甲缝里才有血肉痕迹。”
听完梁勇这番‘自信’的判断,陆云峰面色古怪,看到死者的容貌后,就更古怪了。
“怎么了?”见陆云峰脸色不对。梁勇奇怪的问道:“你觉得我判断的不对?”
“这个……”陆云峰干咳一声,有些尴尬的道:“梁哥,你了解的情报太少,判断错误也情有可原,其实这个黄光伟临死前去过冰清的艺术学院。看到冰清漂亮,就调戏她,我这当哥哥的看不下去,就教训了他一顿,他背上和小腹的痕迹是我留下的,那些擦伤也应该是我踹他的时候。在地上翻滚留下的,至于致命伤我就不清楚了。”
“……”
梁勇哭笑不得:“感情这事儿还有你小子在里边呢!我说死者的验尸报告这么怪呢!”
“我也没想到他会被人捅死,看来这人平时也得罪了不少人,算是死有余辜吧!”陆云峰从来不轻易判断一个人是不是死有余辜,但黄光伟调戏了陆冰清。那就真是死有余辜了。
只可惜了他那一脚,早知道黄光伟会死,他就不浪费那一下了。
“得,要说推理能力,你小子比我强的多,你觉得这案子有什么线索没有?”梁勇问道。
“线索肯定会有,比如黄光伟指甲缝里的血肉,肯定会留下凶手的dna。这是铁证,一定要保存好,还有就是死者的伤口。一定要确定是什么利器?”
“这个好说。”梁勇立即把法医叫过来,问他利器的具体形状。
“死者的致命伤很薄,比匕首造成的伤口要薄,而且比匕首造成的伤口要浅很多,初步可以判断出是一种非常细薄,比较短的利器。以我的经验来看,应该是美工刀。”
“美工刀?”听完法医的判断。陆云峰皱皱眉,若有所思。
“云峰。你想到什么了?”看到陆云峰的样子,梁勇心里多了几分期待。
“有一点想法,但还需要验证。”陆云峰摇摇头,道:“先找人吧!找出和黄光伟生前不对付的人,然后一一排查,这工作不轻松,需要多派人手。”顿了顿:“黄光伟的家人通知了吗?”
“还没有,但通过黄光伟的身份证,我们已经知道了他家的地址。”梁勇道。
“通知他的家人吧!”陆云峰道:“他的尸体已经没有参考价值了,我们现在需要的就是抓紧时间破案。”
顿了顿,陆云峰道:“梁哥,帮我查个人。”
“好。”
距离凶杀现场西南一公里之外的居民区,在一栋四层的居民楼三楼,一个中年妇女正在给一个大男孩上药。
“小浩,以后不要再和人打架了,你爸走的早,你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可让妈怎么活啊!”中年妇女流着眼泪,边给儿子上药,边劝说。
大男孩此时只穿了一条大裤衩,脸上、身上、腿上,到处都是瘀伤和划伤,不是别人,正是为陆冰清出头,却被黄光伟暴揍的李浩。
李浩安慰道:“妈,不是我想打架,是我一个女同学被流氓欺负,我是男子汉,怎么能眼睁睁看着,都怪我没用,我要是像那些大侠一样能锄强扶弱就好了。”
“妈不求你成大侠,妈就希望你能好好地学习生活。”中年妇女把一块创可贴贴在李浩眉角,流着眼泪:“这个混蛋,打的太狠了,妈一定要报警抓他。”
“算了妈。”李浩道:“我相信恶有恶报,他肯定蹦跶不了多久,咱们没必要为了这种人报警,再说现在打人也不是大罪,最多关几天就放出来了,万一他出来后找咱们麻烦,那就得不偿失了。”
咚咚咚——
中年妇女还想再说些什么,敲门声传了过来。
“谁呀?”中年妇女放下药棉,过去开门。
门打开,中年妇女看到了一个年轻高大的男孩和一个警察。
警察!?
中年妇女心里一慌,不是她做贼心虚,而是和她从小受到的教育有关,很多国人在小时候经常从父母嘴里听到这样一句话:“你再不听话,就让警察把你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