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云稀,夜风凉薄。
这一夜对某些人来说,异常的难熬。
“不要了,求你了,悠,我要死了……放过我吧,我不敢了,真的,我不敢了……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啊,我要死了……”
房内的惨呼一直在持续着,如此之久,声音也只是嘶哑,不得不说,莱尔丽莎在这方面天赋异禀。
躺在天台泳池边躺椅上的浪速逸对房内的声音恍若未闻,大张着四肢仰望着夜空,嘴里叼着烟,右手里还抓着杯子。身上的睡袍随意地披挂着,没有系腰带,裸\露着大片的胸膛,腹间腿根的重点部位在袍角的遮掩下若隐若现。
闭上眼,脑海里不停地回忆着宴会中关于那个少女的所有镜头。
完美无死角的外形,高雅大气的举止,对人有礼却疏离的应对。一举一动,都自有风范。这样的人,应该存在于男人的臆想中,不该真实存在的。可她,却是活生生的曾在他面前晃悠着,让他见之心痒。
想得有些入神,抓着杯子的手无意中着了力,只听“咯”地一声轻响,指尖一阵锐痛。
指尖的痛意,让他回神。侧头,目光有些迷离地望着血顺着杯子流下,滴在浅色的磁砖上,一滴又一滴,一小会儿就汇了一小滩。松手,让玻璃杯落在地上碎得彻底,红色酒液与血混在一处,再也不分彼此。
中指指腹被刺了条口子,有些深,像张殷红的小嘴。
吐掉烟头,将手指含进口中,重重地吮吸了一口,眼波流转而迷魅。
身后房间内的声音在女子高亢得如濒临死亡般的一声高叫声后,嘎然而止。整个世界宁静了,只有楼下风穿过树林的声响及隐隐传来的微弱虫鸣。
门“呯”地一声被推开,浪速悠从里面走了出来。房间里明亮的灯光将他身线照得分明。他赤身裸\体立在池边,而后纵身跃下,溅起的水花差点湿了浪速逸的袍角。
在池底躺了一分钟左右,他才浮出水面。对着自家哥哥撸了把脸:“这个女人就是个祸害,我真怕什么时候控制不住掐死了她。”
为了保下她,他们可是被风子炫狠狠斩了一刀。
达鲁秘银矿30%的开采权,就用来为这个女人的不自量力和愚蠢买单了。
想到当时风子炫那张春光灿烂的脸,他心里的火就熊熊燃烧,好想再回房间把那个死女人零切细剁再喂狗。可惜,她与他们有婚约,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肯利家族只是三流豪门,丢得起脸。浪速家却不行。所以,这口气忍也得忍,不能忍也得忍。可是,心里的这把邪火,无论如何也灭不了。
“早说过。这种女人,玩玩也就够了,没必要绑在一起。”浪速逸将手指从嘴里拔了出来,伸舌撩了下上唇,就算池边的地灯不是很亮,也能看清舌上鲜红的血液。配合着清瘦却俊俏的面容和迷离的目光,显得邪魅妖气。
提到当年事。浪速悠不再吭声,只懊悔地拍了下水面。
当时,哥哥是反对的,是他着迷于莱尔丽莎的身体,半推半就地配合着她完成了那场风花雪月事。之后,为了名节。订婚什么的就顺理成章了。
新鲜劲过了,阶层的不同,所带来的认知与眼界上的差距就显现了出来。她的小心眼,她的短视,她的不自量力。让他心生不满,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不满。这种不满,使得他在床\事上越来越粗暴,越来越血腥。而在今夜,这种不满达到了顶点,为了不把人直接做死,他才不敢在里面多留。
“看来,你是想通了。”浪速逸站了起来,抚了下睡袍的衣襟,“无论是肯利家退婚,还是浪速家毁婚,都有损我们的名声。所以,这桩婚事必须是在不可抗力之下难以再继续……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去看一下我们亲爱的妻主大人。”
一夜夫妻百日恩吗?
浪速悠撇嘴。
如果说,刚开始时,他自已对莱尔丽莎还有几分真心的话,哥哥从头到尾都是把她当成玩物和泄\欲工具的。所以,百日恩什么的,统统都是鬼话。而且,他刚才说什么“不可抗力”……
浪速悠把身体再度沉到了水底:哥哥是看上那月脂了,莱尔丽莎就成了必须除去的障碍。不是肯利家退婚,也不是浪速家毁婚,不可抗力啊……毕竟是曾经喜欢过的女人,他有些心软。不过,想到达鲁秘银矿,那股子才起的怜惜之情就立马烟消云散。那就是个败家的娘们,是招灾的祸星。如果,把妻主换成那月脂……本来没什么想法的男人,回想起那张清冷的容颜和玲珑的身段,心底也免不了一阵火热。
房间内,莱尔丽莎被绳索捆绑成了一个诡异又淫\荡的姿势,满身的污渍和伤痕,她身边的地板上还滚着熄了火的一截蜡烛头和几件房事道具。
侧歪着头,欣赏了一会儿,心满意足的男人才换上一脸温暖地上前蹲下身,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未婚妻被汗水湿透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