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北岭,细小的碎雪似乎不想停下般地一直飘落。
周围都顺势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白色雪被。
假期间的魔法学院好安静,估计除了必要的留守人员外,也就剩我们几个了吧?
在这细细碎碎的雪景中,似乎时间都停滞了的说。
每天每天,窗外同样飘着细雪的景色,四周除了碎碎嚓嚓的落雪声,几乎就没什么变化。
哪里像在家里,偶尔,还会有从后山下来寻找食物的狐狸路过——它们真的好可爱。
毕竟这个宿舍可是被高高的院墙围着呢……唉。
不过……真难以想象我竟然会这么悠闲地趴在窗边看雪景,而且一看就是一个多月。
好久没这么惬意了呢。
记忆中,能有机会悠闲看雪景还是一个人在家的时候。
自从五年前雷斯来家里后,我光是做家务,指导雷斯,练剑就要耗掉一天时间,即使有机会闲下来,也是呆呆地看着院子里似乎不知道疲累,一直刻苦练剑的雷斯……
如今,我却是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这么无聊地等待非神协会的联系——唉。
等待是漫长的,一如面前这永不停歇般的碎雪。
而且竟然等待了那么久——非神协会真的会像那巴尔先生说的那样,会来找我吗?
值得庆幸的是,借助魔法学院远程联系用的魔法装置,我们很顺利地得到父亲的允许。
“冬季本就没骑士团什么事,你们就在那里多休息吧!——正好省的那混小子在冬季宫廷宴会上捣乱!——你们春天再回来好了!”父亲如是说。
混小子在宫廷宴会捣乱?嘻!确实是哦!那个混蛋阿萨!
伪装成英雄的他,冬季一定会被邀请去参加宫廷宴会吧?然后好色的他再乘机占那些贵族女孩的便宜——啊!想想就头疼。
绝对会让我揍到手软的说。
还好我们现在呆在这寂寞的北岭哦!
——不过阿萨是不是这么庆幸就不知道了。
期初的一段时间,每天看着被凄惨地揍到昏厥的阿萨,我还很是难受的,但天天如此,实在是有些麻木了的啦!
就像现在,在飘着碎雪的广场上。他依然在接受着那巴尔先生那残酷的训练。
模模糊糊地,我还能看见他被打飞的身影。
唉……
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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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巴尔先生,”由于一连几天阿萨都是像死尸一样被那巴尔拖回餐厅,我终于忍不住问。“您到底是在做什么呀?!阿萨天天被您打的好可怜的说!”
“训练!——露卡!”那巴尔对在餐桌前忙着吃点心的小露卡说,“来!给他治伤!”
“啊~?又要治伤呀?!”小露卡不满地抱怨了句,“呜~露卡我刚有空吃点心……!”然后匆匆忙忙跑过来,“天天都要帮恶心哥哥治伤,累死了啊!”
“就当成是神圣术训练好了呀!”我帮着小露卡把死尸样的阿萨平放在一边,“米妮亚不是也同意了吗?——这样你就可以少上一堂课呀!”
“露卡原先以为可以少上的课是福音课的啦!”小露卡苦着脸,对着阿萨施放起魔法,“结果还是要天天背诵那个倒霉的福音书!呜!米妮亚姐姐真是的!——那些课露卡我早就上过的啦!”
“上过的课?你记得多少?!”米妮亚不满的身音自身后传来,“现在我是在给你补课好不?!”
“呜~!露卡我早知道不跟你们来北岭的啦……现在教会学校都放假的说!”小露卡继续苦着脸。
“小东西你知足吧!”米妮亚无奈地摇摇头,“每天皇家套餐吃着。又有现成的尸体(尸体?阿萨还没死的啦!我忍不住心中抱怨了句)给你练习神圣术,多好!——啊?这个死蛆今天也这么惨?!”米妮亚低头检视了下阿萨,“几乎是同样的伤……那巴尔先生!”她转脸向着已经开始自顾自饮酒的那巴尔,“可以请教下吗?!”
(米妮亚也会对男人用敬语呢。嘻!)
“说!”
“我的问题和樱差不多啦!——您到底是对死蛆训练什么?感觉一直都是在虐待——樱,你说是么?!”(这时候还不忘拉上我——米妮亚她对那巴尔的恐惧就那么大吗?!)
“恩!”我赞同地点点头。“那巴尔先生,感觉上您只是每天在欺负阿萨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