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大哥,你确定你这样做是为了苟大嫂好?你,休了她就能让她过上她想要的日子了?再说了,你这样做,让你的一双儿女又如何做人?让他们成天被人戳脊梁骨吗?他们,做错了什么?依我说么,你们自己跟你们爹娘分家过日子不也就从根本上解决了问题吗?你娘这么强势,想必家里家外的事情都能一把抓。即便是离了你们夫妻的照拂,也会过得很好。苟大娘,你说我说的对吗?”故意一本正经的说着这番话,苏锦绣不顾司徒枫的暗地里捏着她的手示意,却从容不迫的站了出来说道。
一番话让看热闹的村民们脸上神色各异,有赞赏滴,却也有腹诽不已滴。毕竟,苏锦绣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由她嘴里说出这番话,是怎么着都不合适。
被连番的事情刺激的发疯的苟温氏听到这番话,便彻底的疯狂了:“住嘴,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家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三道四了?再说了,你一个没有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去管别人家的家务事,你也不怕臊得慌?苏何氏,不是我说你。你,就是这样教导你女儿的吗?难怪会被人家退亲,却原来当真是没有教养。这是我们家的家事儿,与别人何干?你们爱干嘛干嘛去,想看我们家的热闹,没门儿。”就像是疯狗一样,此刻的苟温氏是逮着谁咬谁。
“苟大娘,你此言差矣。路见不平出言相助,这是每一个有良心的人应该做的事儿。至于你说的这是你家的家务事,也很对。可你也听见了,是你儿子求我帮着写休书呢。怎么,难不成是苟大娘的耳朵这么着就不好使了吗?还有,我可不是什么东西,我是人。地地道道的人,可不像有些人。披着人|皮,却做着连畜生也做不出来的事儿。想要逼死自己的儿子儿媳,试问,这天底下还有这么丧尽天良之人,我又怎么能不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呢?”连珠带炮,苏锦绣言辞犀利的步步紧逼着,绝没有给苟温氏任何喘息的机会。
“苏锦绣,你说谁是畜生?谁逼死自己的儿媳跟儿子了?我告诉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别在这儿妖言惑众了。依我看,你就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勾..(引了司徒枫,让他跟你上了|床。他不得已,才跟你订了亲)”苟温氏骂骂咧咧的正过瘾呢,却被自己儿子强行捂住了嘴巴。那些让人没脸的话才被阻止了,没有说出来。
一旁的村民们,除了随后赶来的村长与秦老头之外,全都自觉的离开了。他们可不想被苟温氏这个疯狗似的女人给咬住,更不想得罪苏锦绣一家人。
冷笑着,苏锦绣却故意|骚|首弄|姿,依偎在司徒枫怀里跟八爪鱼似的抓着司徒枫不放手。继而,挑衅的望着苟温氏邪笑着说道:“是啊,我就不要脸了。怎么滴吧,我跟我爱的人亲热关你|屁|事啊?你倒是想有人这样跟你亲热,可是,谁愿意呢?还有,苟大哥,不是我说你。若是你想要你媳妇儿跟孩子有活路,就该过自己的小日子,让别人后悔去吧!苟大哥,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绣姐儿..”很明显,苟二虎心动了。毕竟,绣姐儿的话虽说不中听,却的确很有道理。难不成,就因为无理取闹的人是自己的父母。自己就要毫无底线的一味退让,让他最爱的媳妇儿跟孩子一直受尽委屈吗?
猛的想到自己媳妇儿的刚烈,他不由得一阵后怕。若是他真的写了休书,休了她的话,只怕他以后见着的便是她的尸首而不是活生生的人!
思及此,苟二虎便双眸晶亮着含情脉脉的望着脸色平静的可怕的李小玲柔声说道:“媳妇儿,是我错了。我不该有那样荒唐的想法,我该死。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该守护你跟孩子们。以后,就算是吃糠咽菜。我们一家人也不分开,好不好?媳妇儿,原谅我,我们这就收拾东西离开靠山屯儿。我们一起出去就算是打工,也要养活我们的孩子。媳妇儿,求你原谅我。媳妇儿..”声音哽咽着,苟二虎悔恨不已。
红了眼眶,苟李氏隐忍多时的眼泪终于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簌簌落下,泪眼迷蒙的望着苟二虎哽咽着说道:“虎哥,你不必为我做这么多。你若真的那样做了,岂不是让你因我落下了骂名吗?虎哥,有你这份心就足够了。我,知足了。”若是可以的话,她又何尝愿意走到这一步?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现如今,他们是把家丑彻底掀开来让人家看了又看。
“苟二虎,你要是真的敢那样做。我就死给你看,我的老天啊,我不活了。你们谁也别拦着我,我不活了..”苟温氏自顾自的哭爹喊娘着,那情形,若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会自寻短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