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深不浅的血痕,因为割在主动脉上,开始只是冒出一点血珠。
然而很快,血就一股一股地往顺着容先生的锁骨,往下|流。
贝可寒愣住了。
“小丫头,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了我的命?嗯?”容先生没有理会自己的伤口,却扶住贝可寒的下巴,眸色深深。
“对,对,对不起……”贝可寒一时有点茫然失措。
既然刚才他已经答应了她的条件。她本不想伤他的。
谁让他举动这么鲁莽,让她以为他是口上答应,手上反悔!
蕨草本就抵在他的死穴上,他连个招呼也没打,就碰她的手,她自然是本能地自我保护,也跟着移动了一下下。
谁能想到,就那么一下下,就划开了他的主动脉。
其实贝可寒也没有割过人的颈部主动脉。
她只是理论上,知道这么一回事儿。
知道那是一个,致命的死穴。
他身材高大,她的额头只到他的胸口位置,又被他托着下巴,此时她仰着头,视线正好落在他染血的脖颈上,想不去看,都不行。
她紧张地盯着容先生的脖颈,心里祈祷,刚才那一失手,力度轻微,应该不会造成致命的伤害。
该死!她身上原本携带的止血药草,之前也被他当成毒|药粉丢掉了!
如果她现在马上给他采摘一点,或许来得及?
等到失血过多,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