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碰到过,绝不会出现那种情况,可这种被雾所包围的印象又非常的清晰,使我不得不怀疑我在哪里忽略了什么,既然是这样,就全当是我记错了吧!
姑且让我们把它放到一边,继续回到我跟着那个姑娘走的那个深夜。
我就像一个木偶被一根神秘的线所牵引仰或思想被双腿所左右,不知不觉中就来到了一条狭窄的高低不平的小巷。
这种小巷我自成年后再也没有走过。
狭长的小巷里,两边是很高的灰色的墙壁,这里好像除了我们两人之外好像再没有其他人。
我想和她说话,她就是不开口。
我的嘴也不听使唤,无论怎么努力,都发不出声音来。
好像整个世界只有我们存在,可当时不知怎的,我一点也不害怕,在这样的夜晚,跟着这么样的一个姑娘往里走,我竟然毫无恐惧。
大约走了有两百米,她停了下来,我也紧跟着止住自己踉踉跄跄的脚步。
在小巷的中间有两扇门,这是一个普通住户的人家的门,虽然古老,但也不失气派。
这种门面是我经常在电视上看到的,生活中怕是已经不多见了,但是在北京,这种老宅却是很多,所以,并不奇怪。
我竟然可以借着月色看清上面的字迹,门上写着:吉庆有余,幸福人家。
这几个字是那么的刚劲有力。
就在我注视字迹的时候,门忽然之间敞开了。
这是一个荒芜了的四合院,有的地方还长了齐腰深的杂草。
这并不奇怪,在北京这种宅子不仅多,而且一般租给客户,大家都像个流水一样,住完了就走,谁管你长不长草,有时候只是只是自扫门前雪,所以,长点草有什么奇怪。
我竟然毫无戒备的跟着她走了进去,也许是到处长有青草的缘故,这里的空气却是特别的清新。
当时我真的觉着我这个宅主的英明,因为如此,才可以常年的呼吸新鲜的空气。
她走进了院子,我能感觉到她好像拧开院子里的水龙头,她旋开水管,水花激烈地溅着,她先是帮我洗手,继而是用两只手掬着水帮我擦洗脸部。
并掏出手巾往我脸上擦着,是手绢,丝绸的手绢,滑丝丝的,似女人的皮肤。我生平没有接触过的女人的皮肤。
我抬起手,禁不住想去摸一下那滑丝丝的东西。
“不要动。”
她说着,我一直期待她说话。
她的声音真动听,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听到哪个女人对我这么说过,就像那刚刚溅到我嘴里的水珠那样清甜。那样让人难以忘记。
原来我一动水灌了我一脖子。
她扯了一下我衣服上的水珠。
然后,又拿出手绢蹲下去把我鞋子上的污渍擦了一下。
我低头看了她一眼,我当时没有看见她玲珑的身材,只是感觉她像一个温顺的小狗一样匍匐在我的脚下。
她的这个动作让我感动,好像她与我曾经相识,又好像我曾经是她的主人或者好姐妹。
当她直起身子的时候,发现我正呆呆地看着她。
“你!”
她说,有点惊奇的样子。
“你!”
她又讲了一遍,我不知是出于酒精的作用还是别的想试探什么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小巧而柔软。那种绵软而真实的感觉我现在都忘不掉。
她的皮肤是冰冷的,我想给她温度,但是我怎么也拦不到怀中。
在自己紧紧的拥抱中,我闻到了自己嘴里发出的那种刚刚呕吐过的难闻的味道,又闻到了她身上那种特殊的——其实说是诱人的香味。
一时,我真不知道我下一步要干嘛。
不过,我总算放手了。几乎没碰到过,绝不会出现那种情况,可这种被雾所包围的印象又非常的清晰,使我不得不怀疑我在哪里忽略了什么,既然是这样,就全当是我记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