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少梵微微失神。
不知道是为什么,他的心,像被针扎过一样的疼痛了一下。那么痛那么痛,仿佛灼烧到了灵魂。
“真的仅此而已?”
仅仅是合作伙伴,他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
伸出手,摸着心脏。
心脏跳动的微弱。
一下又一下。
“仅此而已!”顾萧静静地看着他,看着惊艳绝伦的凤眸中浓重的幽寂,死寂般的黯淡,独独少了的,是希望。
“可是我觉得你骗了我。”帝梵意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又像是在自我说服。
“我没必要骗你什么。”顾萧表情冷硬。“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等等!”
“我还有事。你先休息。有什么需要可以叫管家,医生我会尽快联系到。”顾萧站起身,为男人拉好毛毯,这才直起背脊,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卡擦——
房门被关上,隔绝了那道视线之后,顾萧跌靠在墙壁上,怔怔地站着,良久,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手指上,似乎还残留着帝梵意冰凉的气息,清澈的眼眸中泛出黯然的光芒——
房间里。
墙壁上的钟表转动的滴滴答答。
静默的男人维持着伸出手的姿势。
忽然——
他猛然往前一倾——
头剧烈的疼痛起来,他趴在了床边,手臂上的输液针快要被扯出去,鲜红的血液逆流,顺着软管,形成一条红色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