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夏侯威嘴角还残留着一丝鲜血的痕迹。在地面上那一大滩触目惊心的淤血之中,一抹鲜血显得格外的夺目。
“你哥心肺中愤郁成疾,受伤都是小事,最关键的就是淤而不散,这样非常不利于治疗和康复。眼下,凌兄弟先是激怒你哥,使得淤血外散,再辅以内力催发,一举逼出了你哥体内残留的血瘀和郁气。气通则血活,你哥的伤已无大碍了。”夏侯滕松立在夏侯碧面前缓缓的解释道。
眨巴了几下眼睛,夏侯碧不可置信的问:“这么一说,还要感谢他了?可是,大哥是被他打伤的诶。”
夏侯滕松虎目一瞪:“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我都了解了,要不是你哥去招惹人家,会遭此一难吗?你们俩,从今天起好好在家给我思过,什么时候想通了自己的过失再给我抛头露面。”
呼,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之后,夏侯威抬起头用虚弱的声音对我道:“多、多谢了。”
我挠了挠头:“额,谢就不用了。只是咱俩之间就算扯平了吧,不管你乐意不乐意,总之这件事就翻篇了。”
回转过身,看着夏侯滕松,我笑着道:“令郎已无大碍,只需您用秘方调养一番便可康复,小子就不再献丑了。”
“呵呵,今日能得遇小友。我夏侯滕松不枉此生了,天下之大,能人异士辈出,小友年纪轻轻却在武道上有如此造诣,老夫实在望尘莫及。”夏侯滕松连连感慨。
我长叹着苦笑道:“前辈折煞我了,龙也好虎也罢终究敌不过这天下苍生。前辈一身正气,乃是天佑人服,必定也会是有福之人。”
“哈哈哈。”邓局抿着茶大笑不已:“行了,你们两个就别在这相互捧了。在我看来,你们两都是奇才都得帮我做事。”
闻言,我白眼一翻,实在是不想理他。
“喂,邓大叔。没事的话我可就先走了啊,今天就先谢谢你了。”我侧头朝他说道。
邓局面色一变:“你给我打住,今天找你可是另有他事。”说完,目光朝夏侯滕松一瞟。
夏侯滕松会意,对夏侯碧道:“碧儿,先把你哥哥带回去,在家里熬点药帮助他好好调养,在你哥没有康复之前,你不得离家半步。”
“哦。”夏侯碧在他爹面前十分乖巧的道:“好的,我知道了。就算您不说,我也不会出来玩。”边说边上前去推轮椅,路过我身边的时候还重重的鄙视了我一眼。
精致的马靴踏在满是血污的地板上,夏侯碧丝毫不在意,走过去俯下身帮他哥擦干净嘴角残留的血渍。推着他哥就朝门外走去,这两兄妹感情之深还真是叫人羡慕呢。
“啧啧啧。”邓局连连称赞:“夏侯老哥,你可真是生养了一对好儿女啊。兄妹情深相互扶持,何愁家业不兴呐。”
夏侯滕松脸上也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呵呵,他们两兄妹也就这点让人省心了。”
我凝视着两人消失的方向,逐渐的陷入了深思。在这天底下,有没有和我失散多年的一个妹妹呢?嗯,这是一个十分严肃而又严谨的问题。
“咳咳。”邓局瞅着我:“你小子在想什么呢,该谈正事了。”
我眼角瞟过:“我的正事已经完了,你们慢谈,我先撤。”说着话,就迈步朝外走。
“诶诶诶,你给我站住。揣着明白当糊涂呢,你小子上次答应了我的事情,总不能反悔吧。”邓局快言快语。
我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以后不管干什么都不能在轻易的许诺了,不然的话后患无穷啊。
转过身,我掏着鼻孔:“说吧,啥事。”
邓局满脸黑线:“你小子故意恶心我是吧,你能不能更贱一点?”
“能啊。”我欢快的回答道。
说完,抽出掏鼻屎的手指,朝着他办公室里那名贵不知材料的木质办公桌上狠狠的弹去。
“嘿嘿,这是你要我贱的哦。”看着办公桌上那躺着的乳白色小块,我笑道。
邓局:“……”
夏侯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