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跟中指间夹了一根香烟,叶和欢背靠着*,姿势慵懒地眯起眼打量,没有女士凉烟来得细巧,她拿过那个打火机,轻按按钮,一簇紫蓝色的小火苗窜出,她弯下头,轻轻吸了两口。
烟头冒出明亮的火光,又瞬间熄灭,忽明忽暗,淡淡的尼古丁香味萦绕在房间里。
叶和欢又吸了口,慢慢吐出烟,烟草的气息充斥了口腔,有别于女士烟的味道,没有那种令五脏六腑舒畅的清凉感,在薄薄的烟雾里,她不受控制地想起了郁仲骁坐在车上抽烟的情景。
因为严舆是不抽烟的。
她下意识地去模仿郁仲骁吐烟圈时的神态。
房门被推开时,叶和欢甚至来不及去捻灭手里的烟,怒喝声已经响彻了整个卧室。
叶赞文脖颈处动脉突起,脸色铁青,进来后,一把夺走了她的烟:“谁叫你抽这个东西的?!”
叶和欢蹙眉别开头,不想去看那张令自己憎恶的脸。
接下来的一场训斥责骂不可避免。
殷莲匆匆赶过来,抓住了丈夫扬起的手:“你别打孩子,也许孩子是出于好奇。”
“好奇?人家抽烟她好奇,以后看别人杀人放火,她是不是也要试试看?”
叶和欢站在旁边,难得没有反驳。
看她这样,叶赞文运着气在她的卧室里翻了一遍,眼看要去拿她的包,叶和欢眼疾手快地扯住:“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还问我干什么?!”
殷莲拉着叶赞文的手,又看向一脸倔强的叶和欢:“欢欢,你别跟你爸吵……”
“我们之间的事,不需要你来说三道四。”叶和欢冷冷地道。
殷莲语塞,脸色也有些白。
叶赞文越加来火,刚要教训叶和欢,被一道声音打断:“大晚上的,闹什么,也不怕左邻右舍看笑话。”
“爸。”殷莲转头看到了叶纪明。
叶纪明拄着拐杖站在门口,面容阴沉,看得叶和欢心头一紧,手指揪紧身上的毛衣。
“欢欢,跟我来书房。”说完,转身先走了。
这晚,叶和欢在书桌前站了良久,低着头,自打她进来,叶纪明始终没有开口训斥她,也只是静静地坐着。
当她的眼泪掉下来时,耳边是老人家一声幽幽的叹息。
……
掩上书房的门,叶和欢擦掉眼角的泪,叶纪明只说了一句话,他说:“你回房间睡觉吧。”
她的房间在走廊最边上。
路过主卧时,叶和欢的脚步一顿,几道灯光从门缝间透出来,落在她的拖鞋边。
房间里传来殷莲柔柔的嗓音:“洗完了?头还疼吗?”
“没什么事。”
叶和欢侧过头,从门缝里看进去,叶赞文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抬手拧着自己的眉头。
“这样子也不是办法,要不明天去请师傅按摩一下?”
殷莲倒了杯水过来,叶赞文拉住她的手,哪怕人到中年,殷莲的手依然细腻柔软,她往他身边挨近了些,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身上,轻轻拍着他的肩:“如果真的太累,就休个假,把工作交给下面的人。”
“这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叶赞文突然道。
“有什么委屈的,这个年纪的孩子,性格上难免叛逆,你也别太跟她计较。”
叶和欢垂在身侧的双手,一点点地攥紧,她听到叶赞文说:“机票是后天中午的,到时候让老李送一趟就行了,我知道,这几天静语没少跟你怄气,家里突然多出个人,她排斥也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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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发现叶和欢不见的是叶家保姆。
第二天早晨,保姆拿着一张便利贴跑下来,脸上满是急色:“大小姐走了。”
叶赞文喝咖啡的动作一顿。
殷莲抬头,不接地看着保姆,至于叶静语,撇了下嘴角,若无其事地低头继续吃早餐。
叶老接过便利贴看了看,纸上只写了一句话——【爷爷,对不起,我回温哥华了。】
对不起,是针对昨晚上的吸烟事件。
叶纪明望着那娟秀的字体,心中滋味万千,叶赞文拿过去一看,眉头紧皱,胸腔里挤压了愠怒,退开椅子,去拿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刚准备去追这个逆女,听到父亲命令声:“你做什么,给我坐下。”
殷莲适时地开口:“爸,要不,去韩家问问,也许去那儿了。”
叶纪明没回答,板着脸拿起那张便利贴,去书房前,对叶赞文道:“你们找个房子搬出去吧。”
叶静语脸色骤变,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爷爷……”
就连殷莲也一时没反应过来。
“爸!”叶赞文皱眉,但叶纪明只是摆摆手:“你们住在这,我看的堵心,尽快搬吧。”
叶赞文:“……”
殷莲望着叶纪明离开的背影,桌下的双手抠紧,像挨了一巴掌的难堪。
她几乎瞬间就懂了。
叶和欢是故意的,悄无声息地走掉,凭着叶纪明对她的疼爱跟愧疚,用哀兵政策把自己赶出这个家。
看来,倒是自己小看了这个乳臭未干的丫头。
————————————作者有话说——————————————
我知道你们气愤,所以我决定脱下我的人字拖去拍殷莲,不要感谢我,请喊我雷锋。
ps:每个人物有存在的必要性,推动情节,二哥的脑残粉们莫激动,严舆是神助攻,帮助欢欢到二哥身边。
还有,中秋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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