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哥,”刘大头看着钟晓飞:“我也想去海州,行吗?”
“行啊。”钟晓飞笑。
“哈哈,那太好了。”刘大头兴奋的手舞足蹈。
吃的正高兴的时候,忽然听见一声急刹车的声音,钟晓飞,陈墨和刘大头三人抬头看去,只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和一辆白色的商务车急停在了大排档的门口,车门拉开,从里面嗖嗖的跳下了八九个年轻人,一个个面色凶狠,眼冒凶光,手里都操着钢管和砍刀。
几乎同时,在大排档的后门也停了两辆轿车,里面嗖嗖的也跳出了八九个人,同样的手持砍刀和钢管。
“呀,是蒋门神!”
刘大头吓的从椅子里面跳了起来,脸色煞白。
大排档里一阵惊叫,吃宵夜的客人们吓的四处躲藏,桌椅板凳不知道被撞倒了多少。
钟晓飞坐着没有动,大风大浪经历多了,他已经学会了淡定,不过心里还是很紧张的,眼睛左右的寻找合适的兵器。
陈墨却一点都不紧张,对他来说,好像已经司空见惯,小菜一碟了,他端着啤酒杯,嘴里小声的说:“晓飞,一会我往前门冲,你向后门跑,好吗?”
“一起走。”钟晓飞淡淡的说。
陈墨皱了一下眉:“不行!他们人多,我们一起走不了的,只能出去再汇合……”
钟晓飞心中一阵澎湃,忍不住叫出陈墨的本名:“伊明,你忘了我们一起打架的时候了吗?这些年,我打架的功夫可是一点都没有放下!区区这几个人难道就能把我们吓的落荒而逃?”
说话间,前后门的一共十七八名的壮汉将钟晓飞,陈墨和刘大头三个人围在了中间,他们手里的砍刀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冰冷的寒光。
刘大头脸色煞白,慢慢的站起来,身体不住的哆嗦:“陈……陈哥,怎么,怎么办……”一句话没说完,脚一软,哎呦一声的摔在了地上。
他摔的很狼狈,但没有人笑。
“陈墨!我们蒋哥说了,你自己剁自己一只手,过去的事就算是了结了,你要是不剁,今天就要你的命!”一个黑脸汉子凶狠无比的瞪视着陈墨,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砍刀挥了一下。
陈墨还是坐着不动,放下手里的啤酒杯,目光冷冷的扫向他:“冤有头债有主,我的事就是我的事,跟我的朋友无关,对不对?”
黑脸汉子冷笑:“想替他们两个说情啊?没门,蒋哥说了,除非你砍手,否则你们三个今天都得死……”
“哇!”
黑脸汉子刚说完,倒在地上的刘大头捂脸大哭了起来:“我不想死啊……别杀我,我家里还有老婆和孩子呢……”
“看来你们是一点情面都不给啊?”陈墨咬着牙,慢慢的站了起来:“想要我的手,让蒋二自己来!只要他有本事,甭说一只手,就是命我也给他。”
“草,蒋二是你叫的吗?”黑脸汉子冷笑。
“我就叫了,蒋二就是一个煞比!”陈墨棱起了眼睛。
“他么的……”黑脸汉子咬牙切齿,一挥刀:“兄弟们,上!砍他!”
喊杀声轰然响起。
两把砍刀朝着陈墨就砍了下来,同时的,也有两把砍刀砍向了钟晓飞,对于躺在地上哭的像个娘们的刘大头,却没有人多看一眼。
刀砍下来的时候,钟晓飞双手抓住酒桌,用力的一翻,“砰”的一声巨响,酒桌翻到半空,桌子上的酒瓶碗碟更是飞到了天上,迎面冲过来的两个汉子躲闪不及,被酒瓶砸中了脸,迷住了眼,“哎呦!”在他们的痛叫声中,酒瓶碗碟“噼里啪啦”的摔在地上,摔成了粉碎。
旁边的大汉们本能的躲闪。
而就在钟晓飞翻倒酒桌的时候,陈墨闪电的操起了坐着的凳子,“叮叮”两声,正好架住了从后面砍来的两把砍刀,大排档使用的都是那种三只铁脚,凳面是塑料木纹的凳子,虽然份量不重,但还算是结实,两把砍刀砍在上面,除了冒出火星,别的一点事情没有。
接着,钟晓飞转身,和陈墨一起,向后面的大汉猛攻。
前面的大汉被翻飞的酒桌阻挡,行动被凝滞几秒钟。
而这几秒钟就是关键。
它避免了被前后夹攻。
陈墨打架经验非常的丰富,手里的凳子架住砍刀之后,立刻顺势一搅,将两名大汉的砍刀搅在了板凳腿子里,两条大汉只觉得手指一麻,手里的砍刀已经被搅飞出去了。
接着,陈墨扔了凳子,闪电般的接住一把砍刀,反手一刀,狠狠的砍在一名壮汉的右脸上。
他的出手,果断凶狠,不给人反击的机会,像是闪电一样。
“啊!”被他砍中的那名大汉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鲜血飞起。
钟晓飞的动作比陈墨稍微要慢一点,在陈墨砍倒一名壮汉的同时,他也捡起了砍刀,一刀砍在另一名大汉的肩膀上。
其实在中学时候,钟晓飞打架比陈墨还要厉害,还要凶狠,但这十年来,陈墨一直过着刀头舔血的江湖生活,日日锻炼,天天生死;而钟晓飞却过了几年悠闲的白领生活,每天醉生梦死,莺歌燕舞,只是最近才重新跳进大风大浪,所以就出手的凶狠和力道而言,他比陈墨差的远了。
当然更重要的是杀心。
钟晓飞没有杀心,出手很顾忌,砍刀只敢朝向肩膀、大腿这一类的非要害部分,陈墨却毫无顾忌,砍哪是哪,死了算你倒霉,一点都不客气。
惨叫声中,陈墨又砍倒了一个,这一次是一刀抡在对方的天灵盖上,惨叫和鲜血一起飞起,鲜血甚至都溅到了陈墨的脸上!陈墨面无表情的用手抹了一把,眼睛通红,满脸杀气,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啊!”
被砍中天灵盖的那名大汉,扔了刀,抱着头,疼的在地下来回的打滚。
他凄厉的声音,让其他的壮汉们头皮发麻,心生畏惧。
“上啊上啊,干死他们!”黑脸壮汉在命令。
壮汉们仗着人多,硬着头皮向上冲.
陈墨不但不后退,反而迎着他们的人潮逆冲了上去,钟晓飞拉不住他,只能跟在他后面向前猛冲。
陈墨左手拎着一条凳子当盾牌,或挡或架的抵挡住壮汉们的砍刀,然后右手的砍刀瞅准机会猛烈的挥出。他看起来瘦弱,但力气却大的惊人,凳子挥舞的像风车,砸的壮汉们嗷嗷叫,他的人则像是一个疯子一样,眼睛越来越红,脸色却越来越苍白,苍白的像是一张纸,五官红白分明,整个人杀神一样,不管你杀不杀他,反正他是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