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面拎着开山刀,得意洋洋的站在楼梯口,看着下面的刘涛和赵成刚冷笑:“真你嘛的没种!两枪就把你们吓尿了!扔了刀,叫我一声爷,今天就放你们走!”
“滚你吗的!”
刘涛怒目而视。他还是挺硬的。
“草!”马面冲下来,照着刘涛就是一刀。
刘涛举刀架住,咬牙反手一刀砍了过来。
两人楼梯上拼死猛砍。
“冲冲冲!”
赵成刚咬着牙,挥舞着开山刀,想要带着剩下的兄弟向门口猛冲。
不冲去今天就要折在这里了。
但有勇气跟着他向前冲的没有几个了,有真受伤的倒地上的,也有假受伤的倒地上的,还有几个胆小的已经被眼前的血腥场面吓住了,干脆扔了刀,抱着头,痛哭着蹲在地上投降了。
赵长刚冲不出去,周围雪亮的砍刀向他猛砍,他能自保没有被砍倒,已经算是不错了,跟着他前冲的七八个兄弟,眨眼间,又有两个惨叫着被砍倒。
楼梯口的刘涛更惨,虽然还没有倒,不过肩膀和大腿上,先后被砍了一刀,血肉都翻了出来,虽然咬牙还在坚持,但眼看就要被砍倒了。
“啊!”
就在这时,忽然听见咣当的一声响,好像是卷帘门被拉了起来,然后就是一声惨厉无比的惨叫,现场的惨叫声原本足够多,但没有一个比这个惨,令人听了毛骨悚然,头皮都要竖起来了。
声音来自门口,来自金狐狸的身后。
金狐狸一直带人堵着门口,手里举着开山刀,指挥的手下的兄弟向前冲,眼看胜利在望,他的嘴角忍不住的露出得意的笑,但就在这时,身后却传来了凄厉的惨叫,他茫然的回头看去。
他看见站在他身后的一个兄弟,抱着肩膀,杀猪一样的惨叫,鲜血从他的肩膀上喷泉一样的奔涌流出,两只手都捂不住,血浆喷洒的到处都是。
金狐狸回头的时候,他也回头,然后他就看见一个衬衣西裤,短头发,模样瘦瘦,脸色苍白如纸的年轻人,正站在面前,手里提着一把带血的枪刺。
注意,是枪刺。
枪刺就是军用匕首,比起砍刀,枪刺的杀伤力更大,而且非常容易置人于死地,开山刀砍十几刀,砍的血肉模糊,可能都砍不死一个人,但枪刺结结实实的扎你一下,你就算不挂,也绝对是重伤,因为他一捅就一个血洞,
就在这混混惨叫着回头的时候,脸色苍白的年轻人一脚踹在他的小肚子上,接着,手里的枪刺闪电一样的刺出,连续的又扎穿了两个人!
他出手太快,根本让人不不及闪躲。
后来金狐狸是这样跟人说的:“太狠了,我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他出手根本不顾自己,完全就是同归于尽的样子啊!”
脸色苍白的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陈墨。
他和钟晓飞带着医院里的兄弟赶到玫瑰园的时候,就看见玫瑰园前面的停车场上正横七竖八的停着刘涛赵程刚他们的车辆,车里没有人,周围也看不到人,而玫瑰园的卷帘门却拉下了,灯光非常的暗。
钟晓飞知道不妙,下了车,提着一把雪亮的开山刀,直奔卷帘门。
但他却被陈墨超过了。
陈墨拿的不是砍刀,而是一把三菱的枪刺。
这把枪刺从哪里来的,钟晓飞不知道,因为南哥为他们准备的武器只有开山刀。开山刀是黑道械斗的标准武器,虽然长短和样式可能有所不同,但伤人不伤命,砍死你只能算你倒霉的意思却是一样的,开山刀砍人,主要是心理上的威慑作用,真正砍死人的情况并不同,除非是失血过多,或者是砍在脖子的血管上。
枪刺就不同了,枪刺的产生本来就是为杀人设计的。
陈墨拎着枪刺冲在前,到了玫瑰园的卷帘门,侧耳听了一下,低身猛的拉起卷帘门!
也是刘涛和赵长刚命不该绝,卷帘门居然没有上锁,或者是说金狐狸他们认为胜卷在握,用不着上锁。
卷帘门拉起来的时候,里面的砍杀声立刻传了出来,光线也亮了,看见黑压压的人头正挤在门口,当陈墨拉起卷帘门的时候,站在门边的几个混混回头看。
陈墨想也不想,冲着离他最近的那个混混就是一个枪刺。
枪刺直接贯穿了混混的左肩,混混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在陈墨的出手的时候,钟晓飞已经箭步跟了上来,开山刀猛力挥出,将另外一个混混掀翻在地。而跟在他身后的六七个兄弟这时也冲了上来,嘶吼着,举刀一阵的猛砍。
混混们被砍了一个措手不及。
金狐狸吓的转身往里面钻,他虽然举着开山刀,但只是督战,真要挥刀砍人,他可不是对手。
陈墨最是凶猛,脸色煞白,咬着牙,棱着眼,举着枪刺,出手如电,一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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