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心中的疑问,聂云看着端木薰问道:“皇上,是否要找太医?”
端木薰看出了聂云脸上的疑惑,聂云跟了他很久,脸上很少会出现这样的表情,除非是遇到了什么奇怪的无法解释的事情。
只是聂云既然选择了不同他说,那么便自然有他的道理,端木薰便也不做多问。
“不用了,朕先交代一下,然后我们出宫,去魑魅魍魉。”
端木薰的速度很快,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便将事情都处理妥当,聂云已经为二人备好了马车,没再多说什么,三人一起出宫奔向了魑魅魍魉。
而此时的魑魅魍魉中,银瞳正守在蓝草的床边。
蓝草依旧紧紧的闭着眼睛,样子就仿佛是睡着了一般。
银瞳已经为蓝草把过了脉,蓝草的脉象他从来都没有见过,更加不清楚为何蓝草此时会一直昏睡不起。
看着蓝草昏睡的面庞,银瞳说不清心中的感受。
大手轻轻的握住蓝草平放在身侧的手,蓝草的指尖很凉。
他记得,他第一次与蓝草相遇的时候,蓝草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是冰冷的,仿佛随时可能将路人冻住一般。
那时候,她很少笑,对待任何人,任何事物也都是冷漠的一张脸。
他还笑过她,说她是冰山美人。
只是这些年,他再也没有见过蓝草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她在他的面前,一直都是卑微的,仿佛是一个小小的侍婢,那般的小心翼翼。
如果真的说起来,他也许也是为了这样的蓝草而气恼吧。
还记得他与蓝草第一次被人追杀,他拉过她的手逃跑的时候,那时候蓝草的手也是这般的冰冷。他们逃到城郊的一处破庙,两个人不敢生火,那时候已经是深秋,他就这样抓着蓝草的手整整一夜,都没有将那双冰冷的小手捂暖。
他嘲笑蓝草是冷血动物,蓝草第一次对她目露了凶光。
后来,他才知道,因为蓝草特殊的体质,她的体温永远都是这般的低。而且,她的能力被人封印,每隔一段时间,她就要唤出冰棺,沉入地下长眠。
这长眠,有的时候是三天,有的时候是三个月,最长的那一次,是一年零八个月。
如今这么算来,他们真的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了。
久到他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
只是,在蓝草失踪的这些日子里,他才发现——之所以一直不原谅,是因为他始终相信,不管怎样,蓝草都不会离开他。
而正是这份自信,让他能够肆意的将自己曾经所承受的被她背叛的痛楚,百倍千倍万倍的奉还给她。
人其实有的时候很傻,总是用自以为是去伤害身边在乎的人。却忘了,能够被伤害的,往往都是爱你的。
“怎么样了!”马车刚刚在魑魅魍魉的门外停下,紫衣就冲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