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御为不知道她是装傻还是真傻。
两个人做没做过她都不知道?难道上次她以为他们做过了,所以去买了事后药?这么说,是他误会她了?
看到她眼中的慌乱,他一贯冷硬的心,又被她击软,最终放开了她。
梁景辰心里松了一口气,从他臂弯下挣脱出来,立刻奔向门口,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甲板上。这样,如果他再乱来,她就可以直接跳海!
莫御为看出了她的心思,眉宇微蹙,他看起来又这么像坏人,把她吓成这样?
他起身,走到甲板上,看着几乎已经坐到了船沿的人,伸手想要拉她,“你不怕掉下去,直接掉进鲨鱼嘴里?”
梁景辰摇了摇头,“不会,我骨头多,鲨鱼不喜欢吃,吃进去了也会吐出来。”
他微征,回过神来,向她走近一步,在她身旁坐了下来,与她隔着一手不到的距离。如果她真掉下去,他伸出手应该就可以抓住她。
梁景辰同样也坐了下来。两个人静坐着,谁也不说话。
耳边只有海风吹过的声音,像哨音一样低沉,偶尔传来海浪拍打船壁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梁景辰从来没有这样的经历,在大海上漫无目的地飘荡。她余光看着身旁的男人。
他却只是专注地看向远方,风吹乱了他的黑色短,却丝毫不影响他的英俊,更增添了一种潇洒和不羁。
这个男人,让她感觉像风一样自由,大海一样广阔。
梁景辰忍不住收回视线,这样的男人,浑身都是魅力,再看下去,她担心她会爱上他。
她已经过誓,绝对不会再主动爱上什么人。她好不容把心底的那个毒瘤慢慢剔去,那种锥心刺痛,她再也不想经历。
“冷不冷?”莫御为突然看向她,“我们进去吧,你昨晚喝了白酒,我煮了醒酒的茶,现在应该还是热的。”他边说边起身,整了整身上的睡袍。
“……”梁景辰感觉她的心像被什么重重地撞击了一下。
她最受不了别人对她好。
这个陌生男人,他们才见过两次面,每次都是在这种乱七八遭的情况下。
她落水了,他救了她,没对她怎么样;她醉倒了,他又救了她,给她洗衣服,给她煮醒酒的茶,也没对她怎么样。
梁景辰回想起这些,眼睛突然觉得有些湿,看着他自然而然地向她伸出手,像是要拉她起来。
她心里的防线突然断裂,毫不犹豫地把手放进他的手里。她被他一拉,立刻站了起来,感觉到他宽大的手掌,指腹上有粗糙的质感,手心里的温度也很清晰。
他把她拉起来后,却很开放开了她的手,示意她走在前面,他跟在后面。
两个人一前一后回到了轮舱里,他让她先坐着,自己走进了厨房。
梁景辰看着他从厨房里走出来,一手端着一个白色瓷碗,热气腾腾,递给她,让她喝下去。
茶有点微苦,她喝得有些不习惯,喝到一半就不想喝了。
“良药苦口,喝下去!”他严厉地看着她,声音和目光一样坚定,不容她拒绝。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