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明与上官鹰离去之后,只剩连城在牢里沉思。
恍然间,记起君墨白那双被神秘黑色丝铁缠着的手。
记起他昏倒在地,宫人送他回寝宫时小心的只碰到他衣服,也记起君逸尘与君子轩虽担忧,但从始至终不曾碰他一下……原先不在意的细节,此刻无不证明了爷爷所言不假。
既是如此,为什么让她打伤?他明知道,这样会有生命危险!
除非,他随时有死的心思!
他在算计让她背上伤害皇室子嗣罪名的同时,对生死也已置之度外……他做一切都是随心的,浑身是毒无人敢近,性命随时堪忧,他该有多么孤独!
思及至此,连城心下一颤。
君墨白若有心伤她,只需触碰她一下,运气好点是大病一场,运气差点就会死去……但他并没有这么做,也许他本质并不坏。
只是,她不能容许他那么对待那个人。
那个人,曾是她的师父,曾是21世纪的杀手,也曾是她心底等待开花的爱情。
那年,她三岁,他十三岁。
她露宿雪花飘落的街头,濒临冻死之际,他恍若天神出现捡了她回去。
从此,他们朝夕相伴形影不离,他教了她一切,防身的功夫,生存的功夫,杀人的功夫。
她第一次杀人,浑身颤抖看着那人在面前断了气,他说:“怕什么?弱肉强食的世界,不是他杀了你,就是你杀了他。”
她第一次受伤,未用任何麻药的以刀取出了子弹,他说:“连一点痛都承受不住的人,最终是难成大事的!牢记这点。”
她第一次初ye,他入了她的身体不曾顾及她的痛,他说:“这世上只能相信自己,即便是你最亲近的人,也会让你痛。”
……
在她的眼里,清冷的他是她此生的信仰。
他让她杀人,好,她杀。
他让她忍痛,好,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