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开口说话的那个人却是她
tang:“感冒还没好,吹风淋雨,回头感冒加重怎么办?”
傅寒声呼吸停了。
3月春雨,傅寒声双眼泛红,他僵在原地,他的心里传来了一阵尖锐的疼痛。她是他妻子,他没能保护好她,她不厌恶他,一如往常的关心他,刹那间心里飘进了雨水,泥泞成灾。
因为爱,所以苛刻,所以不能容忍。
在他内心最深处,他把她奉为仙女,不容许任何人染指,别人辱她一句,他会尖酸刻薄的还击回去,别人碰她一下,他会火气蹿升。
出了这种事,他不是在嫌弃她,他怎么会嫌弃她呢?他是太痛心了,一颗心五味杂陈,看到她会喘不过气,她碰他一下,他的皮肤是疼的,就连心也是疼的。
他在变故冲击下恨过她,恨她不听话,如果她允许他派人暗中跟着她,又怎会发生这种事?
婚后,他保护她,到头来却出了这种事,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他无法原谅他自己,一时澳洲失误,铸就了满城风雨,以及婚姻中的天翻地覆。
雨势太大了,纵使高彦尽职撑伞,可傅寒声还是被淋得半湿,但他不察,他伸手把萧潇揽在了怀里,他不知该如何开口抚慰她,又该如何呵护她,此时此刻所有的言语显得是那么的浅薄和苍白,唯有怀抱,可就连怀抱,竟也是这般无力。
她破茧而出,却抹杀了萧潇,他的唐妫回来了,但不该是这样的方式。
“潇潇,我们回家。”说这话时,嗓音沙哑,话音未落,他又咳了起来。
她在他的怀里很安静,悄无声息,像是一只安静的猫。
伴随着他压抑的咳嗽声,一阵风吹来,雨水吹在萧潇的脸上,蜿蜒滑落,似是眼泪。
那是3月12日下午,纪薇薇眼见傅寒声搂着萧潇离开,待回过神来,纪薇薇顿时急了,她撑着伞喊了一声:“潇潇——”
说好下午宣读唐瑛遗嘱,这……
一男一女似是恍若未闻,傅寒声亲自为萧潇打开了车门,等萧潇上了车,这才绕到另一侧车门前,开车门,上车,吩咐司机开车,一整套动作做下来,可谓是一气呵成,至于傅寒声,他的眼里从头到尾只有一个萧潇,不曾多看一眼纪薇薇,也不曾同她说过一句话。
视她如空气?
这个奸商太不尊重人了。
纪薇薇立在雨幕里,眼睁睁的看着那三辆座驾驶离她的视线,眉头刚皱起,手机就响了,那是一条信息提示。
是萧潇发来的。
她让纪薇薇如期当着唐家上下和媒体的面宣读遗嘱,她特意强调媒体必须到场。
再也没有人比萧潇更清楚唐氏运营层了。
纪薇薇宣读遗嘱,并不意味着萧潇能顺利入主唐氏,唐二爷等人怕是会找借口,若以唐瑛未死,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醒来为理由推托遗嘱执行,萧潇也不能说些什么,唯有唐瑛昏迷期间,唐氏再乱一乱,到那时群龙无首,再加上c市人人皆知遗嘱内容,双面夹击,即便是唐氏高层反对,也休想阻挡她的路。
她的路?
萧潇攥着手机,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傅寒声不理会自己淋湿的身体,接过高彦递给他的毛巾,第一时间擦拭萧潇脸上身上的湿气,萧潇一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任由他忙碌着。
“你爱我,对不对?”她突然开了口。
轰隆一声,惊雷直劈。
傅寒声手头动作骤然停了,他全身僵硬,很快他的眼睛红了,他极力抑制内心涌起的酸楚。沉寂的车内,他听到了他微弱的声音:“对,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