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小叫花子走得没了踪影,锦衣郎方走回自己的哨位。
前方街角处无声转来一顶小轿。银蟒罩顶,银缎垂帘,无声行到他眼前。
轿子前后除了两个看不清眉目的银衣轿夫之外,轿子旁还跟着一个眉目如画的少年。
锦衣郎懂这跟着轿子的“二爷”的规矩,便急忙叉手施礼:“卑职参见二爷。”
少年阴柔一笑,用镶金坠玉的折扇遮住朱唇,傅粉的面容倾城一笑:“罢了。大人只问你,方才那么闹腾,究竟是怎么了?”
锦衣郎一警,急忙再施礼,这一回却是朝着纹丝未动的轿帘:“回禀大人,方才不过是两个小叫花子。都是男伢子,并无岳家的女儿,卑职便打发走了了事。”
轿帘依旧纹丝未动,只是轿子周遭的空气仿佛被一股森然冷气给凝冻了一般。凝冻一直蔓延到了锦衣郎的身前……
锦衣郎一愣,还不知发生何事的工夫,便猛然仿佛胸口被狠踹了一脚,就地向后翻滚出了几个跟斗,方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饶是如此,锦衣郎停顿下来却还是连忙向上叩头:“多谢大人不杀之恩!”
他明白,只差毫厘,若那力道再稍微大那么一点儿,那他此时就是倒在地上的一具尸首!
冷风旋过,那银缎子的轿帘方微微泛过涟漪去。缎子上的银线,像是水中鱼龙暗舞。
轿子中,极缓极静地传出一个人的声音,奇寒娇丽,不可方物:“两个小叫花子?两个小叫花子出现在这儿作甚?嘁,卫隐啊卫隐,你说这昏话,真是,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