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思邈倒也没有隐瞒,就问道:“对呀,你知道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杨威笑道:“你问我是问着了,看到那道门了吗?穿过去,在后院儿就能看到她了。”
“谢谢杨哥,改天我请喝酒。”
“我请,必须我请客。”
“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人民警察人民爱,人民警察爱人民,是很对的嘛。
贾思邈笑了笑,这才迈步往后院走。
看着贾思邈的背影,旁边的几个刑警就有些迷惑了,在省公安厅,杨威也算是挺傲气的人,怎么会对一个普通的青年这么客气?杨威挺直着腰杆,带着几分得意。不过,他可没打算告诉这些人的意思。既然贾思邈跟秦烨、廖顺昌都关系密切,那就是他拉拢的对象。告诉其他人了,其他人也对贾思邈使劲,那他岂不是少了几分机会?
人,该自私的时候,是要自私点的。
……
天气晴朗,阳光和煦,没有那么毒辣。
在省公安厅的后院儿中,是一个空旷的草坪,四面都是宿舍和食堂等等建筑,旁边还有两个篮球场,还有几个乒乓球案子。往日里,这个草坪应该就是武警们的训练场地了,可现在,一些身着警服的人,盘腿席地而坐,正在听着一个两鬓微有些斑白的刑侦老专家,在那儿讲解着什么。
沈君傲和王秋生,肯定在这儿了。
要说,像沈君傲这样的女警就是惹眼,离老远,贾思邈就看到了她,一身崭新的警服,头戴警帽,更是衬得她身材火辣,相当惹火。他可以看得到,她旁边的几个男警估计都不知道前面的老人讲的是什么,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沈君傲的身上。
没办法,谁让她是一道那么靓丽的风景线了呢。
人家在上课,贾思邈也没好意思上去打扰,就在一边草地上,轻轻地坐下,望着沈君傲。草坪上很平静,任何的一点儿风吹草动,都难以逃过这些人的眼睛。他们几乎是都看到了,旁边多了一个青年。
他的脸蛋微有些苍白,嘴上叼着一根草棍,嘴角上扬,挂着淡淡的微笑。谈不上什么特别帅气,但是很难看,是那种越看越有味道的青年。沈君傲的脸蛋腾下就红了,心底也瞬间让幸福给填满了。
这个坏蛋,人家在上课,他来干什么?
沈君傲的心思,就再也难以保持平静了,连前面刑侦老专家讲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对于这种法医讲课,贾思邈还是第一次听过,还真没有放在心上。不过,紧跟着这个老专家讲了一个案例,把他的注意力也吸引了过去:
xx年x月x日凌晨,南江市公安局接到报告,说是在沙滩上现了一具腐尸,刑侦人员迅速赶往现场并进行了检查。死者是一个少女,十五、六岁,左脚穿一只“三七”中筒式女黑色雨鞋,右脚的鞋已无踪影。颈部勒着一条白色的棉纱带子,带子陷入肌肉零点五厘米,皮下有因窒息留下的瘀血。
这条棉纱带子绑得很特别,绕着的第一圈是在颈部正面下颏处打一个死结,再绕第二圈,仍在原来位置打着一个紧实的活结。刑侦人员用同样的带子在自己脖子上作了试验。绕完第一圈,打第一个紧结还勉强可以,再绕第二圈,就会失去控制自己的能力,说明打第二个紧结是不可能的。
刑侦人员对案件进行了分析,很快确定了死者的身份……
突然间,那老专家问道:“沈君傲,你说,这个死者是他杀还是自杀?”
沈君傲双眸望着前方,根本就没有听到那老专家在说什么。
王秋实心下着急,连忙捅咕了她一下,低声道:“快点儿,老师叫你起来回答问题。”
沈君傲哦了一声,连忙站起身子,问道:“那个……能不能再帮我讲解一下案情?”
那刑侦老专家哼了一声,又将刚才的案情说了一下,沈君傲沉思了一下道:“我认为是他杀。”
“你是怎么分析的?”
“第一,用否定后件式充分条件假言推理:如果是自杀,就不可能在脖子上打两个紧实的结,现在,死者脖子上打了两个紧实的结,所以,该死者不是自杀。”
“第二,用否定肯定式选言推理:死者要么是他杀而死,要么是自杀而死。死者不是自杀而死,所以,死者一定是他杀而死。”
那刑侦老专家点点头,大声道:“对,根据法医解剖证实,死者还有了几个月的身孕,进一步断定,是一桩奸情杀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