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不知道你叫什么,既然你是从香港过来的,那我就猜个八九不离十了。游若浮云,矫若惊龙。你就是香港游家的游惊龙吧?”
“不错,我就是游惊龙。”
“久仰,久仰,别人是见面不如闻名,你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有这样打脸的吗?真是凶残啊。
游惊龙往前走了两步,阴沉着脸道:“在香港,别人都叫我游疯子。”
贾思邈很是坚定地摇了摇头,大声道:“不是,你绝对不是游疯子,我认为,叫你游瘸子更是恰当一些。”
二人只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是杀气弥漫。整个房间中,连空气都瞬间紧张了起来,那个手脚都在舞动着的青年,还有那个脸上戴着脸谱,愣是不知道是男女的青年,他俩横身挡住了贾思邈的和唐子瑜、张兮兮等人的退路。
乔诗语的心也是一紧,在她的印象中,贾思邈绝对是第一个敢对游惊龙这样说话的人。在香港,游家的势力实在是太大了,大得连乔家、晏家、西门家都要畏惧三分。而身为游家少主的游惊龙,更是孤僻、狂傲、偏激,得罪了他,是真没有好果子吃。
她明白,贾思邈上来就对游惊龙这样冷嘲热讽的,说白了,全都是因为自己。你想想,贾思邈跟游惊龙连见面都没有见过,又能有什么怨隙?可他的口中,几乎是每一句话都是在针对游惊龙,而在心中,却着实是在袒护着乔诗语。
贾思邈不知道在包厢中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乔诗语明明都定好了,要乘坐下午两点钟的飞机,赶往香港。可现在,愣是被拖延在了包厢中,无法走掉,这摆明了就是游惊龙干的呀。
那乔诗语为什么不走?肯定是有着自己难以言明的苦衷。
女人,在某些方面还是弱势的,尤其是在床上。当然了,这也要分是什么女人,如果说是于纯,在床上,那绝对是超级强势,不把你的汁儿榨干了,她是决不罢休。反正,贾思邈要把乔诗语带走,怎么都得罪游惊龙,那为什么不搞的牛气点呢?男人,都是有骨气的,尤其是在女人的面前。
尽管,贾思邈跟乔诗语的关系,只能算是朋友关系。可赢得朋友的好感,也是一种战术策略。更何况,他还想着靠乔诗语在港台的影响力,把兮兮保健系列冷饮和舒痕爽给推广出去呢。
第一,她是他的财神,他自然是不能让自己的财神受委屈。
第二,他要是不帮助乔诗语,张兮兮和唐子瑜也不答应啊。
——贾思邈终于是找到了两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不过,他的一声“游瘸子”,还是让乔诗语、谭晶的脸上变了颜色。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哪有像贾思邈这样,上来就揭短的呀?要知道,“游瘸子”可是游惊龙最为忌讳的称呼。他的堂弟,就是叫了他一声“游瘸子”,让他直接给打的骨折,下手相当狠辣,一点儿也没有因为亲戚关系,而有所收敛。
如今,贾思邈也叫了,还叫得挺自然。
乔诗语就感觉,情况有些不太妙了,赶紧道:“游惊龙,贾思邈刚刚过来,什么都不清楚,你别往心里去。”
游惊龙哈哈大笑道:“我为什么往心里去?他说的是实话,而我,就是喜欢跟说实话的人在一起交朋友。游舞,游戏,你们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游舞,就是站在那儿,也是一样手脚有节奏乱舞着的青年。
游戏,就是脸上戴着脸谱,穿着戏服,像个戏子的人。只不过,他戴着脸谱,衣服又肥大,不知道他是男是女。反正,贾思邈是没看出来,从脸上没看出,从胸上……嘿,更是没看出来。不过,那种飞机场的女孩子多得是,很有可能他就是其中之一呢。
贾思邈叹声道:“游惊龙,我觉得,你不应该对我下手,咱们又没有什么怨隙,至于吗?”
游惊龙道:“很至于,任何抢夺我的女人的人,都是我的敌人。”
贾思邈摇头道:“你错了,我没有抢你的女人,因为乔诗语,本来就是我的女人。”
那些嚣张的,都让游惊龙给打的胳膊断、腿折了。
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了,游惊龙反而是点了点头,大声道:“好,这趟内地之行,我果然是没有白来啊,算是长了见识。”
贾思邈耸了耸肩膀,淡笑道:“长见识的事情多着呢,放心,以后还会有。走,我们走。”
游戏戴着面具,脸上看不到是什么表情。游舞却是笑了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把这儿当成了什么地方?”
“我不敢说,香港是我家,但是我敢这样说,
贾思邈很是霸气,手指着窗外,大声道:“你们先瞅瞅窗外,再说这话。”
游惊龙就很老实地走到窗边,向窗外望去。楼下,黑压压地站了一大群人,正是胡九筒、吴阿蒙、王海啸等思羽社的兄弟。没有人吱声,但是散出来的杀气,却弥漫着整个周围的空气中。
游惊龙问道:“你这是吓我?”
贾思邈道:“可不敢这样说啊,我就是觉得,游少爷这么金贵的人,犯不着跟我们这些泥腿子死磕啊,你说是不是?”
游惊龙突然扑向了唐子瑜,大笑道:“难道你忘记了,别人都叫我游疯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