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思邈道:“让你放人就放人,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胡九筒咧嘴笑了笑,冲着跟随着铁战的那几个青帮弟子瞪了下眼珠子,骂道:“还不把铁战带回去?滚。”
眼睁睁地看着铁战挨揍,这几个青帮弟子倒是想上去救人了。可是,有吴阿蒙和几个思羽社的兄弟在这儿挡着,他们想要上去也不能。现在,听到了贾思邈的话,如遭大赦,赶紧架着铁战,逃回到了江南春会所中,生怕贾思邈会突然反悔了。
咣当!在大门关上的那一刻,几个人都腿脚软,瘫倒在了地上。
在鬼门关打了个来回,说是不害怕,那是假话。谁的命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没了就没了,还真以为像壁虎那样,尾巴被砍断了,还能再长出来呀。不过,胡九筒和李二狗子就不明白了,好不容易抓到的铁战,就这么放他走了,跟纵虎归深山有什么区别?
贾思邈解释了——
第一,现在的铁战,一条小腿让吴阿蒙给射了一箭,最少得休养十天半个月的。就算是铁战是老虎,那也是一只瘸虎了。
第二,要杀铁战、邓涵玉的人,有江南席家,贾思邈干嘛要越俎代庖啊,根本就没有那个必要。那样做,就等于是间接帮了江南席家的忙。真以为江南席家是那么好心?现在跟贾思邈联手,那是为了对抗青帮。一旦青帮在省城的势力被连根崛起了,江南席家会立即反扑,对贾思邈下手。
既然是这样,就把老虎留给武松好了,省的他打完虎了,再来跟西门庆作对。不过,贾思邈觉得自己比西门庆更帅,更有男人味儿。
这次是真的,贾思邈等人很快消失在了夜幕中,回东风楼了。
邓涵玉等人,将铁战搀扶到了楼上,立即叫来了大夫给铁战诊治伤势。那一箭,很有分寸,看着是伤得不轻,实际上没有伤及到筋骨,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不过,这也要休息几天,才能够复原了。
铁战叹声道:“老邓,咱们这回,这个跟头是栽了。”
邓涵玉问道:“赵无妨呢?他真的让贾思邈给救走,送回宝岛了?”
“送没送回宝岛我不知道,不过,他确实是让贾思邈给救走了。咱们这回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要是让帮主和战神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没事,这件事情是我擅作主张的,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还是算了,是我带人去南郊码头围攻的赵无妨,要是扛罪,也是我来扛才对。”
“跟我,你还说这个。”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楼下传来了叫嚣声:“邓涵玉,铁战,我知道你们都在东风楼中,有种下来,龟缩在楼里面,算什么英雄好汉。”
这可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现在的邓涵玉、铁战等人遭受到了贾思邈等人的重创,连江南席家这样的跳梁小丑都出来了。往日里,他根本就没有将席家放在眼中。早知今日,他是真应该早点对席家痛下杀手,留着都是后患啊。
邓涵玉让铁战不要乱动,他和几个青帮弟子走到了阳台上,就见到整个江南春会所的周围,聚集了黑压压的一大群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的。看来,这次江南席家是真的动了血本了,誓要将青帮连根拔起。
站在最前面的,正是席别鹤、席别年和席阳等人,狂人、判官、流莺也夹杂在死士人群中,这可都是江南席家的精英啊。
邓涵玉冷笑道:“席别鹤,你别太张狂了,我们青帮势力庞大,你能确保将省城的青帮弟子都杀个干净?你能确保,你做的恶事,我们青帮的其他人就不会知道?等到我们青帮的大队人马过来,你们江南席家难逃一死。”
这话是有些吓唬的成分,但也不能说就是假的。江南席家在整个江南家大势大的,能跑到哪儿去啊?就不信,席别鹤、席别年等人,能够放弃在国内打拼的产业,逃到国外去。而在国内,就免不了遭受到青帮的打压。
席阳叫道:“邓涵玉,你吓我们啊?我告诉你,今天晚上,青帮在省城的场子都被我们席家和贾思邈联手给扫平了,就剩下你一个小小的江南春会所了。现在,我们就让你在道儿上除名。”
邓涵玉的脸上满是鄙夷,不屑道:“就凭你们江南席家?席阳,我终于是明白,在张幂的争夺上,你为什么会败给贾思邈了。你跟人家贾思邈,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啊。我就跟你们实话实说吧,刚才,贾思邈等人已经包围了我们江南春会所。你们知道他是怎么做的吗?他什么也没说,洒然然地就走了。这是为什么?论仇恨,我们青帮跟他的仇恨,并不比你们席家人浅。他没有报仇,就是想让你们来送死。咱们两家真正地拼起来……哼哼,可是有人在背后偷着笑喽。”
这话,是真毒啊,正正刺中了席家人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