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思邈终于是抬起了脚,伸手一指高超,大声道:“跟你没关系,必须是他道歉。”
这是赤-裸裸的打脸啊!
以高超这样飞扬跋扈的性格,他会道歉吗?曲畅上去,将那两个受了伤的青年都给扶了起来,心中都觉得,今天的事情,看来是很难善了了。谁想到,高超竟然没有说别的,往前走了两步,陪笑道:“今天,确实是阴我引起的,是我的错,我给你道歉。”
太阳从西北出来了?
边说着,高超就弯腰向着贾思邈鞠躬。就在他这样弯腰的刹那,突然间有一支小箭从脖颈的后面领口飞射了出来,直取贾思邈的咽喉,非常迅捷,又具有隐蔽性。在场的人,包括曲畅在内,都是一惊。大家打架也就打架了,高超这是要下杀招啊,有些过了。
嗖!那小箭瞬间到了贾思邈的面前,贾思邈又不敢躲闪,否则,很有可能会伤到于纯,或者是在后面坐在轮椅上的小白。就在这千钧一之际,贾思邈突然一张嘴,一口咬住了箭尖。
牙齿咯得生疼,吓得贾思邈的脸上也变了颜色。好险,好险,只要再偏差一点点,他的嘴巴都得被射穿了,势必会当场毙命不可。这下,贾思邈是真的恼火了,一把掰断了箭矢,照着高超就扑了上去。
竟然被咬住了?高超眼珠子睁得老大,实在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然后,他就看到贾思邈身子一晃,已经到了他的身前,想要躲闪都来不及了。
“啊……”贾思邈的拳头如炮弹,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的嘴角上。血水,飚射出来,高超就感觉自己的牙齿都松动了,整个身子也向后倒仰着摔去。咔!贾思邈伸手,抓住了他的双手,愣是又给拽了回来,上去又是一脚,踹在了他凸起的小腹上。
当即,高超肥胖的身子,就佝偻成了大虾状。贾思邈又再次往怀中一拽他的双手,肩膀猛地撞击了上去,差不多有两百三十多斤的身子,就像是皮球一样,嗖下飚射了出去,摔倒在了地上。可即便是这样,高超都没有停下身子,在地面上还在滚动。可以想象得到,贾思邈这一记贴山靠,力量有多大。
“玩狠的,你不是要玩狠的吗?起来呀?”
咣!贾思邈上去就是一脚,就像是踢皮球一样,爆踢着高超。
“还想用下三滥的阴招来害老子,差点儿要了老子的小命儿,当老子是好欺负的呀?”
咣!贾思邈又是一脚,一点儿也没有掺假。
“高超是吧?我就让你体验体验,什么是真正地高-潮。”
贾思邈突然飞起一脚,再次朝着高超踢了过去。
现在的高超,已经滚到了楼梯口,这要是再让贾思邈踢中了,非得从楼梯上滚落下去不可。那样,高超的小命儿很有可能就剩下半条了。这是在省城,贾思邈连青帮和江南席家的人都给搞垮了,还会在乎再杀一个人了?
呼!突然,贾思邈感觉身后传来了一道凛冽的劲风,这是有人偷袭啊?他皱了皱眉头,猛地一个缩步,迅速和那人拉开了距离。然后,他一转身,再次一个缩步,照着那个人就扑了上来。
是曲畅!
眼瞅着高超遭受到连续的爆踹,有了生命的危险,曲畅终于是出手了。
在燕京市的时候,他俩的关系就挺不错的,高超狂妄是狂妄了点儿,但对朋友,那是没得说。再说了,这次来江南省的省城,是他邀请高超一起过来的呀?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他怎么向高家人交代?为了救人,曲畅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挥刀照着贾思邈的后背就劈了过去。
快,闪得快,攻来得更快。
曲畅心中一沉,这是高手啊!他抱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法子,也不敢跟贾思邈硬拼,将手刀挥舞得风雨不透,堪堪挡住了贾思邈的攻势。不过,他是心中有苦自己知,估计是扛不了多久,就得败在对方的手中。
这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啊?
旁边的几个青年,连忙过去,将浑身上下都是鲜血、脸肿的跟猪头似的高超给搀扶了起来。高超吐了几口血沫子,还夹杂着几颗牙齿,还好是没有性命之忧。眼瞅着曲畅也要扛不住了,一个青年赶紧拨打了电话。
几分钟……
曲畅就已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上下满是汗水了,连手上的攻势都减缓了许多。他知道,对方根本就没有痛下杀手,现在抱着的完全是猫戏老鼠的心态。幸亏,刚才自己没有像高超等人那样冲动,否则,肯定也早就躺在地上了。
“行了,不跟你玩儿了。”
贾思邈突然往左一闪,躲过了曲畅的手刀,右脚往前迈了一大步,欺身到了他的近圈,膝盖狠狠地撞向了他的软肋。这要是撞实了,曲畅的肋骨都有可能断裂。曲畅内心大骇,想挥手刀都来不及了,仓惶间,他赶紧伸手臂去格挡。
蓬!他整个人都被撞得倒退了几步,手臂当即麻木,不能动弹了。
而贾思邈,再次扑上来,一记掌刀切向了他才脖颈。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眼瞅着手掌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曲畅愣是不知道该怎么多少了。本来是想来江南玩玩的,哪成想,刚刚到这儿,就遭遇了这样的事情啊。
就在这个时候,从楼道口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喊道:“贾少,住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