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郑欣雪和郑欣月在,倒也不会感觉到沉闷。
可没有爬多久,她俩就累得不行了,一个喊着腰酸,一个喊着腿疼的,坐在石阶上,说什么也走不动了。不过,对于贾思邈、沈君傲、唐子瑜来说,实在是太小儿科了,他们没有感觉到什么劳累的感觉。
坐在石阶上,喝了几口水,贾思邈笑道:“咱们不是要在中午的时候,赶到寒山寺吃斋饭的吗?赶紧啊。”
郑欣雪吹着小腿,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贾哥哥,我……我实在是爬不动了。要不,你背着我走吧。”
“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难道你不想去吃斋饭了吗?”
郑欣雪从后面跳过去,直接扑到了贾思邈的后背上,双手搂住了他的脖颈,双腿盘在了他的腰间,让贾思邈想要挣脱都不太容易了。这下,郑欣月有些傻了眼,她不像郑欣雪那样,想到什么就做什么,骨子里面还是有些腼腆和稳重。
沈君傲笑道:“欣月,走,我和子瑜拉着你走。”
郑欣月点头道:“好的。”
她们走在前面,贾思邈跟在身后。
郑欣雪趴在他的耳边,小声道:“贾哥哥,你到底有几个女朋友啊?”
一怔,贾思邈笑道:“有好几个吧?”
“她们不吃醋吗?”
“这就要看男人的本事了……嗨,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咱们赶紧追上去。”
“你双手倒是托着我啊,要不然,我就掉下去了。”
这倒也是,山道崎岖、陡峭,一个不小心,把郑欣雪摔下去怎么办?倒不是说,贾思邈非要吃人家女孩子的豆腐,而是为她的生命安全着想嘛。这是在做好事,想那么多干什么?他的双手,就很自然地托着了郑欣雪的屁股。
看不到郑欣雪的脸上表情,但是她的双臂搂着他的脖颈,就更紧了。这小丫头育得还真是不错,胸前的那两团绵软,结结实实地压在了他的后背上,他甚至都能够感觉得到她的心在怦怦乱跳。
其实,他的心又何尝不是跳得加速了呢?
谁也没有在说话,就这样紧跟在沈君傲、唐子瑜、郑欣月的背后。几个人一前一后,等到了下午一点多钟的时候,终于是抵达了寒山寺的庙门。
这儿是一处宽敞的平台,都是用一块块不规则的板石铺成的,四面没有加固护栏,一根根的毛竹高高地耸起,风一吹扑簌簌地作响。很是普通的庙门,没有任何的修饰,仿佛是跟山林融合为了一体,很自然。
在大门的正上方,有一个不知道被风霜洗礼了多少年的牌匾——寒山寺。庙门敞开着,一切都很静,很静,除了瑟瑟的风声和鸟儿的鸣啼,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声音,甚至于连点儿人气都没有。
这种地方,也能住人?
贾思邈将郑欣雪放下来了,压低着声音,问道:“这就是寒山寺?”
郑欣雪也小声道:“是啊,走吧,咱们赶紧进去吧?估计都没有斋饭吃了。”
不是说,她们非要小心翼翼的,而是这种静让她们实在是不忍心打破了。轻轻地,走进了庙门中,又是一段石阶。等到爬上去,这里是一个院落,四周是一间间的茅草房,有一道清泉从山上流淌下来,刚好是从院墙边流过。有两个穿着灰色僧袍、面孔清秀的尼姑,她们正蹲在泉水边,洗着衣服。
往后山眺望,有一栋三层楼高的竹楼,隐藏在山林中,若隐若现。一切是那么的恬静,怎么瞅着,这都像是一个身居山林中的人家,只有空气中飘荡着的淡淡焚香气息,才能感觉到这是一处寺院。院落中,没有看到佛像,可能是在房间中吧?
贾思邈盯着那两个尼姑看了看,心中就泛起了嘀咕,她们的僧袍内有没有戴文胸呢?有没有什么明确的条纹,说是尼姑到底是该戴,还是不该戴?如果说不戴,那她们的僧袍内就是真空上阵喽?反之,那她们是统一购买的,还是自行购买的?对颜色、款式有没有特定要求?能不能穿红色的、黑色的呢?蕾丝的行不行,镂空的呢,调整型的呢?
这一连串儿的问号,还真是折磨人啊。
佛由心生,心中有佛,所见万物皆是佛。心中是女人,所见皆化为女人。心中是磐石,所见之物,皆化为磐石。
贾思邈深呼吸了几口气,轻声道:“欣雪,佛堂在什么地方呢?”
郑欣雪道:“走,你们跟我来。”
看得出,这小丫头是轻车熟路。她和郑欣月走在前面,贾思邈和沈君傲、唐子瑜跟在身后,走进了正中敞开着的一个茅草屋。正对着门口,是一尊千手观音的佛像,两边有童子。在案几上,摆放着香炉和大红蜡烛。四周的墙壁上,有绘画,有书法,没有南华寺那么气派、宏伟,但很是简朴和雅致。
沈君傲和唐子瑜都跪在了蒲团上,对着千手观音拜了拜。
郑欣雪才不管这些,径直穿过了佛堂,这里有是一个小院子,院中有口井,右手边就是斋堂了。而左手边还有石阶,往后山。后山有什么?除了山,还有水,和女人。贾思邈觉得,在这种地方,要是想那些低俗的事情,未免是亵渎神灵了。
“走,咱们去问问,还有没有斋饭了。”
“我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