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袁将匹马单刀的追了上来,赵匡胤心中窃喜,当即调转马头迎了回来,大呼一声:“袁将还不下马受死!”
“怎知死的不是你?”
吕旷并未将赵匡胤放在眼里,拍马舞刀,与赵匡胤纠缠在了一起。
赵匡胤力大枪快,每一枪刺出都犹如毒蛇吐信,势如雷霆。
战有三五回合,吕旷逐渐左支右绌,一招不慎,被赵匡胤刺于马下。
翻身下马枭了吕旷级,用长枪挑了向后面追来的袁军高声示威:“尔等主将已经授,还不快快下马跪降?”
就在袁军骑兵愣神的时候,赵匡胤身后的将士又是一波箭雨射过去,登时又射翻了两三百人。袁军阵脚大乱,急忙勒马挽弓向汉军还射,但这边却已经拨马远去。
主将阵亡,又被射杀了三分之一的同伴,这股袁兵顿时胆寒。当下不敢再追,纷纷拨马向剧县城下溃逃,准备回报袁谭。
“哈哈……袁军被吓破胆了,全军追袭!”
看到这支袁军骑兵败退,赵匡胤长枪一招,率领身后的骑士尾随在后面追袭。一边纵马追赶,一边不时的挽弓控弦,倒追了五六里路,一路上又射杀了五百多名袁军骑兵。
袁谭得到了回报,不由得怒冲冠,拔剑砍断了身旁的一杆旗帜,咬牙切齿的大骂:“这吕旷简直是酒囊饭袋,以三千人追赶一千骑,折损了一半人马不说,竟然把自己的脑袋也丢了!真是笑掉天下人的大牙,气死我也!”
郭图在旁边谏言道:“这支人马从南面而来,十有八九是薛礼派来的先遣精锐。吕旷轻敌被诛,纯属咎由自取!长公子当派遣一员大将率重兵追赶,一定要穷追不舍,全歼了这支小股队伍,震慑汉军士气!”
“把高览招来!”袁谭收剑归鞘,高声下令。
得了召唤,正在督促军队攻城的高览快马来到袁谭面前,在马上拱手问道:“将军有何吩咐?”
袁谭怒指在远处放箭的汉军道:“这支人马从背后扰的我军不得安宁,本将命你率七千骑兵前去追袭,就算追到海边,也要给我全部歼灭!”
“诺!”
高览答应一声,点起了七千人马,列阵向东掩杀而来。
整齐划一的铁蹄直踩踏的大地震颤,山谷轰鸣。
赵匡胤在远处听到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知道袁军这次是出动了主力骑兵,急忙下令全军向东撤退,将手里的旌旗纷纷丢弃在脚下,伪造出仓惶溃逃的迹象。
高览率部一路穷追了一百多里地,但汉军骑兵配置了双脚蹬,在马上驰骋自如。任凭袁军全力追赶,却总是差了一段路程。
“收兵,不追了!回去攻城要紧!”
高览自忖难以追上这股汉军,决定下令全军撤退。
不料汉军突然折回,远远的射来一波箭雨,顿时又将高览的队伍射翻了两三百人。
高览急忙下令全军还射,但汉军并不恋战,射完一波箭雨之后拨马就走。袁军的还射几乎全部落空,只是射中了落在后面的寥寥十余人而已。
高览顿时像吕旷一样被激的火冒三丈,长枪一招,怒喝道:“这帮杂碎纯属找死,给我全军追袭!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之全歼,方能泄我心头之恨!”
朦胧的烟雾之中,千余名汉军在前奔逃,近七千袁兵尾随追袭。
傍晚时分,雾霭渐散。
袁军又穷追了一百多里路,脚下的路途越来越险峻,道路两旁山峦起伏,松柏掩映,杀气森森。
“嘶……不好,恐怕中埋伏了!”
多年的沙场经验让高览突然意识到了危险,策马狂奔中猛地醒悟了过来,急忙勒马下令全军驻足。
只是却为时已晚,山谷两旁一通鼓响,伏兵四起。飞蝗般的箭雨从天而降,斗大的石头轰隆隆的从山坡上滚下来,直砸的袁军人仰马翻,全军大乱。
“速撤!”
高览胆战心惊,一面挥枪拨打雕翎,一面调转马头,夺路而逃。
刚刚走了不到二里路,突然一声鼓响,斜刺里杀出一支人马。
一名少年将军胯下青骢马,身披银色龙鳞甲,头戴青铜狻猊盔,手提双枪,威风凛凛的堵住了高览的去路:“袁将还不下马受缚,否则三合之内,定取你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