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简单明了的把军情诉说了一遍,最后扫了众将一眼:“孙坚大军压境,来势汹汹,诸位将军以为该如何应对?”
“打啊,还能如何?”
甘宁坐在韩世忠对面,眼睛正好落在梁红玉的身上。看到这个英姿飒爽的女人,就想到了穆桂英,为啥自己就没遇上一个能够舞枪弄刀的美女呢?厮杀的时候跟在身边,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嘛!
蒋钦攥拳附和道:“兴霸所言极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等深受皇恩。在柴桑练了两年的兵,现在孙坚胆敢来犯,还能怎么着?一个字,让他有来无回!”
“嘿嘿……公奕你识数嘛?有来无回是一个字吗?”
不知什么原因,甘宁突然没来由的和蒋钦开了一句玩笑,随即觉得有些不妥,马上正色道,“咳咳……气氛有些紧张,所以开个玩笑!大家言归正传,我与蒋公奕的看法一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出寨迎敌,杀他个片甲不留!”
韩世忠起身施了一圈礼,肃声道:“卢公、子敬先生、兴霸将军、公奕将军,以忠之见,孙军顺江而来,士气正盛,直撄其锋并非上策。不如退避三舍,等其来攻我水寨之时,先用投石车、箭楼施以袭击,待对方锐气受挫之后,再出寨击敌,或许能获得出乎预料的结果!”
甘宁闻言面色不悦,对韩世忠很是反感,这家伙怎么老是和自己唱反调?敌人都杀上门来了,你还在这里啰啰嗦嗦,没有一点男子汉的豪气,我就不明白你身后的女人怎么看上你的?
甘宁双手抱在胸前,大声道:“兵法云‘以逸待劳,胜券稳操’,闭门死守不但会助涨敌军士气,更会削弱我军士气!万一孙坚军拼死靠近水寨,放起了大火,我这两年的心血便会化为乌有!你尽管守住你的桑落洲便是,某自与蒋公奕出寨迎敌!”
蒋钦亦是拍着胸脯附和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惧之有?我军既占天时又占地利,还有从金陵调来的舰船助阵,就算撞上孙坚军的楼船,也能给他撞沉了!为何舍长取短,窝在营寨里挨打?让敌军逞威风!”
“子敬认为该如何抉择?”
卢植又有些头疼,把目光投向鲁肃,问道。
鲁肃略作考虑,支持了甘宁的建议:“天色已黑,孙坚军对于江上的地形不如我军熟悉,利大于弊,不如让甘、蒋二位将军出营厮杀一番,先摸摸孙坚军先锋的战力如何,再做决议!”
看到鲁肃支持主动迎战,韩世忠只好改变了建议:“两位将军若是执意出战,忠有一计!桑落洲周遭水浅,某已命人设下了许多暗桩,两位将军可以诈败将孙军引到桑落洲附近。届时,孙军大船必然会搁浅,忠率兵在沙洲上用投石车狂砸、在箭楼上怒射,两位将军再调转船头反击,必然可以重创敌军!”
听了韩世忠的话,甘宁与蒋钦对望一眼,一副心领神会的表情。
“嘿……说来说去,你这是打算把功劳往自己头上划拉啊?这算板打的还真是精明!我只是嘴上应承,却不按照你说的执行,看你能耐我何?”
“行,就依韩将军所言!”
韩世忠的临时职位虽然是和自己并肩的右都督,但实际将衔只是偏将军,甚至比蒋钦还低一级。因此甘宁并没把韩世忠放在眼里。
既然众将达成了一致,卢植便拍板做了最后的决定。
拨给甘宁、蒋钦一万五千人马,大小船只一百余艘,即刻出寨向上游迎敌。尽量的把孙军引诱到桑落洲一带,争取把对方的大船搁浅,再用投石车与箭楼予以重创。又拨给鲁肃六千人,船只五十条,随后接应。命韩世忠夫妇立即返回桑落洲,做好痛打落水狗的准备。
令出如山,兵贵神速。
甘宁与蒋钦立刻点起一万五千精兵,在山寨版宝船的带领之下,左右簇拥着两条楼船,后面跟着大小不一的斗舰、艨艟、走舸等各类船只。齐齐点亮火把,照耀的江面上如同白昼,浩浩荡荡的溯江而上,准备与孙坚军的先锋一决雌雄。
山寨版的郑和宝船被命名为“舰船”,长达三十三丈,船身坚固,比这个时期最大的楼船还要大出一圈。在江水中劈波斩浪,犹如头狼一般引领着身后的其他小船。
蒋钦手提朴刀在甲板上俯视其他小船,任凭江风吹得衣袂猎猎作响。
踌躇满志的对甘宁道:“哈哈……有这么一艘巨无霸助阵,此战保证打的孙坚军屁滚尿流!不但灭了他的先锋队伍,还要溯江而上直取孙坚中军,枭而还!让江东众将知你我二人亦能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