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他们是想,可是分得了吗,石秀珍的父亲是是村干,张世敏把石秀珍一家拍的团团转。
祖父母死得早,从小就落在了嫂子的手里,张世敏是个恶毒的,给他吃的是麸子疙瘩,人家一家子吃白面,十几岁就让他给日本子赶驮子赚钱,娶媳妇的被是张世敏盖剩旧套子。
我的老妈把从张世敏那儿学来的对他们招儿全都给闺女用上了,我们盖的被是他们盖剩的,上学你别想,穿的袜子是她穿过的,有新的也不给我们穿。
从我六岁开始,我出招分了家,房子有了钱有了,连续五年,我们又挣了上万块,到了大跃进才不能干了,次年我就上了一年学,就不让上了,要我在生产队劳分。
单干的几年我们存了很多的粮食,家里又不缺粮食又不缺钱,就是不让我上学,说什么父母都没有上学,一个丫头上的什么学,学的字够多的了,到中学去了多次往回抓我。
粮食不给,钱不给,我只有离开这个家,到城关租了个房子,捡废品活着,一个星期天捡的废品卖钱就用不了,我就攒钱,一百多块钱就买了个院子,就开始过起了独立的生活。
那个时候虽然很累,才是这些年最舒心的日子,没说没管自由自在吃喝不愁,没*害,我很向往再过上那样的日子。”
“大姐,我听杨敏说,你就是要等考大学,你怎么知道会有考大学的一天的?”刘亚民问。
“谁知道?那就是一种信念,如果等不来,我也没办法。”杨柳的秘密就是永久的秘密了,没有与人分享的一天。
“杨敏说你读一年小学,十一就考到省中,我也真是服你了。”刘亚民说道。
“这个并不稀奇,许青枫我们是从小的朋友,借他的书我在家学,我表兄也教过我,也有许青枫的功劳,六年级的课文很难,我就上学了,以前就是想挣钱没有想上学,不让挣钱了我就上学了,以前是想在家学点字就够用了,舍不得耽误挣钱的功夫,没有钱可挣了,那么小不上学可以干什么?”
“你父母挺狠的,那么小就让你到生产队干活。”
“生产队根本就不要那么小的孩子,再财迷的人家那么小的孩子也不会让上班,放假的时候在生产队拾捡庄稼,平常生产队不要,就是不让上学。”
“大姐说说你以后的事吧,许青枫你们从小的朋友,怎么没有处对象?”刘亚民跳脱到了这里。
杨柳笑了:“许青枫的姥姥家在西林庄,我们从小就认识,都是在省中,只是和他家合作了几年买卖,许青枫是执着的,可是我只想上大学,不考虑婚姻事。
许青枫参军提干,他嫂子给他找了上海的很有钱有势的,许青枫不听他妈话,他母亲也是朱亚兰一样的行为,赖我勾引她儿子,他有这样的母亲我们是不可能的了。”
“儿子有了本事,母亲就狂妄了。”刘亚民说。
“你说对了,许青枫的母亲变得可疯狂了,后来上海那个女的父亲死了,许青枫的母亲又让她儿子来追,看我这里没希望,她亲自追着杨敏给她儿子保媒,这人就是怪透了,风向赚得可是真快。”杨柳说道。
“大姐,什么时候的事?”刘亚民问、
“你跟杨敏没有交往的时候,陈天良闹事以后。”杨柳回忆。
刘亚民想了一会儿,便问:“大姐,你有很多房子的事,是陈天良第一个说的吗?”
“家里人是听陈天良说的。”杨柳觉得刘亚民话里有话,难道杨天祥他们是听别人说的,许青枫不知道自己有房子,她家里人更不能知道。
“许青枫的父母平时见到了你父母不?”刘亚民问、
“跟一个村子一样,经常见到的。”杨柳说道。
“他们也是盯上了你的房子。”刘亚民说道。
杨柳还真没有想过这个,房子值几个钱?杨柳否决:“不能吧?不值钱的破房子,那老太太还死七八赖的要杨敏呢,为什么呀。”
“杨敏说你们俩在外十来年都没有回家,杨敏也应该有房子。”刘亚民是这样认为的。
杨柳:“……”无语了,这都是什么人?
真是人心险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