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虽说我和那孩子还没有见过面,但他和李秋生下的那盘九子局的棋谱我却已经看过,其在棋局中所展现出来的棋感和灵气堪称天才,说是千里挑一也不为过,这样的孩子几十年里也未必能出一个,所以我才说周少康碰上他是在自找倒霉。”赵炎武笑道。
“什么?你是说和李秋生下九子棋的那孩子是他?原来这件事儿是真的呀。”刘铁男惊讶道,虽然他来之前隐隐已经觉得坊间的传闻与谭晓天有关,但亲耳听到还是不由得感到震惊。
“呃?是呀,我还以为你早就应该知道了呢。”赵炎武有些意外的看向刘铁男——人都去了雅趣棋馆,表哥居然还不知道,这实在是有点儿失水准呀。
“别用那种眼神盯着我,我那里消息是多,但大多是道听途说,转过了不知有几道手,每转一次,少不得便被添油加醋润色一番,到最后,十成中能有三成与实情相符便不错了。”被表弟的目光盯得很不舒服,似乎是在质疑自已的智力,刘铁男不忿的为自已辩解道。
“呵呵,我又没说是你的问题,你那么大反应干吗?喝酒。”见表哥有点儿急眼,赵炎武淡淡一笑,举起酒杯,表示不必在这个话题上深究。
“又来这一招,真搞不懂,弟妹怎么受的了你。”刘铁男悻悻道,抱怨了一句,最后还是端起酒杯和表弟碰了一杯。继续喝酒聊天儿。
“请问,这里是赵炎武赵老师的家吗?
碰完杯,还没来得及把酒送进口中。院门外忽然传来问询声。
呃,来客人了?
两个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转向院门处,门外站着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身穿灰布裤褂,背后还停着一辆马车,车子很华丽。雕花镶铜,非是普通人家能用得起的货色。拉车的马体壮膘肥,从头至尾通体雪白,连根杂色毛发都没有,车把式怀里抱着赶车的马鞭站在一旁。挺胸凸肚。显得干净利索。
“你有什么事儿?”赵炎武开口问道——看来人的装束打扮还有模样,象是大户人家的管事儿,不过赵炎武向来清高,并不会因为对方来头大就有好脸色。
“噢,您就是赵老师吧,我是周府管家李全,受老爷之命请赵老师过府做客。”那个人见赵炎武答话,拱手作揖行礼,表明来意。
“......。哪个周府?”赵炎武淡然问道——扬州城人口数十万,其中周姓者何止千百,不报家主的名字只提个姓氏。谁知道你是哪路的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