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起来就话长了。”
把谭晓天带来这里为的就是讲这件事情,雷鸣自已给自已倒了一碗水喝下,接着把话匣子打开。
“......,别看我现在只是个占山为王,靠拦路打劫为生的土匪强盗,野鸡没名,草鞋没号,离开四周围的这几座乡镇,有几个人知道我是谁。但十年前我雷鸣可不是这么个屌样,那时我刚刚出道,年轻气盛,血气方刚,满脑子里想着的都是成名立万,名扬天下,所以刚出江湖全着实做了几起大案,临汾陆家的百宝楼,大同秦家的典当行,太原城守家中珍藏的琉璃马,一连串的案子都是我做的,官府发下海捕公文,悬赏白银五百两抓我,但我为人谨慎,从不在一个地方停留三天以上,加之擅长易容化妆之术,每到一个地方都会以新的面目示人,所以尽管官府许下高额赏金,却也是一愁莫展,找不着我的线索,偶尔几次凑巧碰上,也因为我的功夫不错,屡屡能够冲出包围而逃出,因此江湖上也得了个绰号,叫做‘神行无影官见愁’。”
“.....,如此三番五次交手之后,见山西府的捕快拿自已没有招渐渐的也就自大起来,不把官府的人看在眼里,行事愈发高调,每次做案后都会留下标记,一个鬼脸娃娃,在绿林人物眼里,这样的做法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英雄好汉所为,而在官府眼里,那就是赤裸裸的挑战,于是。对我的搜捕行动更加加紧,而且悬赏金额也由五百两升到了一千两,这样的悬赏金额在那时也就比造反起义的响马首领少点儿而已。”
“......,虽然知道官府的抓捕行动更加紧密,但那时的我早已被江湖绿林道上朋友的吹捧吹得不知天高地厚。根本没把官府的行动放在眼里,更以悬赏金额的增高为荣,风声越紧,我作案的频率也就越高,以前差不多一个月做案一两起,后来多的时候一个月甚至达到十起。”
“.......,所谓长在河边走。哪儿有不湿鞋,案子做的多了,难免就有倒霉的时候——一次在太原府我看中一个目标,那是一个沈姓盐商的外宅,家里除了一个千娇百媚的少妇外便只有一个老妈子还有一个看门的老头。这样几个人我根本没放在眼里,所以上午踩过道后晚上便趁着夜黑风高潜入院内,要盗取沈姓盐商存在这里的钱财。”
“......谁想对方早有准备,就在我潜入院内,取出勾簧准备开锁的时候,一声锣响,四五个捕快从暗处跳出将我包围,为首一人三十多岁。国字脸,立剑眉,身高七尺。使一把厚背鬼头刀,亮出字号,是太原府府衙三班捕快班头程普华,官兵抓贼,没什么好说的,两三句场面话后双方开打。本以为一个捕快班头没什么了不起的,最多三五下儿就能打趴下。然后象以前那样跳上墙头扬长而去,给对方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谁想这个程普华并不简单,一招一式颇有功底,绝非普通捕快那种吓唬老百姓的花架子,虽然论单打独斗我并不怕他,但他还有四个帮手在旁边站脚助威,让我不能不分心,而且终究他们是官,而我是贼,时间久了他们的援兵到了我麻烦就大了,所以打了三十几个回合后我趁他一个不注意打出三支飞镖,他躲闪不及只避过了两镖,被第三支镖打在左腿,趁此机会我冲出包围跃上墙头,回过头来对程普华大笑三声,说了句‘姓程的,想抓住爷爷,下辈子吧。’,然后钻入巷子,逃之夭夭。”雷鸣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