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漫长的,好在小孩子身体健康。没病没灾,让我省了不少的心,又等了一个多月,谭伯托谭浪带来消息,说谭公子知道小姐难产而死的事非常伤心。三天滴水不进,连谭老太爷都给惊动了,亲自前来询问情况,谭公子于是将小姐难产去世的事情告知,并苦求老太爷派人去京城接小孩子来西安——这是谭伯想出来的办法,假如谭老太爷松口答应派人去京城接人,那就是说老太爷肯接纳谭家这个后代,那时我再现身就不怕谭家不肯收留了。如果谭老太爷不答应,那就是说谭家不会接受,我就只能继续等待。另想办法。”
“......,结果任谭公子怎样苦苦相求,谭老太爷还是铁石心肠,半点也不答应派人去京城,而且还追究到底是谁把这样的消息到公子那里。由于谭公子那时处于被禁闭的状态,平常能够接触到的人有限,所以很快就查到了谭伯头上。好在谭伯对此早有准备,只是推说不久前去市场采买东西。碰到一位以前在京城认识的商人,闲聊之时听到了这些消息。后又告诉了公子,至于那个商人,早就离开西安回京城了。谭伯是谭家的老人,一向是忠心耿耿,任劳任怨,为大家所尊敬,做出这件事,也是出于对公子的关心,情有可缘,所以谭老太爷也只是罚了他两个月的薪水并把外出采买物品的任务取消,并没有更重的处罚。”
“......,没有办法,我只好继续在西安呆下去,好在有谭伯和谭浪的暗中照顾,生活上并没有什么困难,但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一个姑娘家带着个不到一岁的小孩子生活,早晚会引起街坊邻居疑心,搞不好事情就会暴露,但这事儿也不是着急就能解决的,我也只能耐心等着。”
“.......,就这样,在提心吊胆中我在西安又呆了一年多,有一天,谭浪突然急匆匆的跑来我家——为了保密,平时他和谭伯一般是一个月左右才来一次,而这次和上次却只隔了不到五天,所以很明显是出了很紧急的事情。”
“.......,我的感觉果然没错,谭浪告诉我,我来西安的事情被谭家知道了,却原来去年那件事儿后谭老太爷表面上虽然没再追究,暗地里却派人到京城打听消息,并找到了谭伯所说的那个商人,一问之下,谎言很容易便被拆穿了,至于江家暗中派人寻找我的事情也被查到,当然,真正是因为什么并不清楚。调查的人回来以后向谭老太爷做了汇报,联系到那时谭公子所说的情况,谭老太爷断定谭伯是见到了我,从我这里得到的消息,进行判断是我偷偷从江家带走的孩子,所以江家才会一定要抓我。于是谭老太爷把谭伯叫去盘问,但谭伯严守秘密,不肯吐露实情,因为谭伯年纪已老,又在谭家工作了几十年,谭老太爷虽然非常气怒,却也不忍心严刑拷打逼问,只是暂时关了起来。谭浪听到消息后将事情告诉了谭公子,谭公子觉得谭老太爷既然已经猜到我和孩子在西安,以谭家在西安的势力找到我这样外来且带着一个小孩子的女子是早晚的事儿,所以必须安排我尽快离开,因此约定三天后的晚上一起逃离西安。”
“......,三天后的晚饭时候,谭浪和谭公子依约来到我这里,几年不见,谭公子几乎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原先多么潇洒俊俏的一个翩翩公子,此时却变成了一个形消骨瘦,意志消沉的落魄者,身上的酒气隔着很远就能闻到,不过见到了小孩子,他的神智清醒了许多,抱着孩子泪如泉涌,又想起了已经离世的小姐,我告诉谭公子,小姐因为难产,还没来得及给孩子起名字就走了,所以给孩子起名字的事情就要由谭公子来完全,谭公子惨然一笑,‘我与怜儿情投意和,情比金坚,老天爷却对我俩如此不公,老天爷,我不服!孩子,现在起,你就叫笑天——谭笑天,笑这老天的不公,笑着老天的荒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