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在需要他表态的时候,说了一句颇为伤人的话,他说:“我从小到大,不都一个人过来了吗?”这句话又刺中了薛佩云的泪点,她左顾右盼,似乎已经被丈夫和儿子孤立了起来,禁不住悲从中来,奔走几步,抱住薛雨燕嚎啕大哭。》,.
于是,岳语夏与花月辰纷纷表态,指责秦风不该去揭薛佩云的伤疤,这个时候,反而是风晴柔给他送上安慰,云说他从小受尽了苦楚,心里有话,偶尔发泄出来,可以避免长期压抑所造成的心理问题。当时,薛佩云正打算耍小性子,老爷子的寿辰我不参加了好吧,结果呢,听到风晴柔这么一说,反而担心秦风会不会如风晴柔所说的会患上抑郁症——当然,正常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得这种怪毛病,奈何薛佩云关心则乱,心下倒是踌躇了起来。
好在,这时候秦风过来干咳了几嗓子,然后弱弱说道:“对……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说这些让您伤心的……”
“没……没事,是妈小心眼了……”薛佩云赶紧擦干眼泪,接着恨恨瞪了风梓浩一眼,拉着薛雨燕上了自己的车子,然后对风晴柔说道:“小柔,不要管你小叔了,你开车吧……”
“哦……”风晴柔应了一声,然后耸耸肩膀,对风梓浩说道:“小叔,我听婶婶的,对不住了……”
风梓浩颇为头痛地摇摇头,道:“那就走吧……”他看了看秦风,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只不过,他不说,并不意味着薛佩云也不说,似乎是为了给他吃定心丸,她通过手机聊天软件为风梓浩科普了许多偏门知识,比如说。顺门亲与回门亲的差别,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在民间,顺门亲一直是乐此不疲的结亲方式,据说,顺门亲结亲生下的孩子的先天畸形、弱智发病率远低于回门亲,于是,所谓的亲上加亲,就是以这样的方式来完成了。
看到手机上一行一行跳动的信息,风梓浩气得把手机扔在汽车坐垫上。然而,薛佩云的固执他已经领教了二十多年,一时之间居然没有很好的破解之策。
四辆车子分先后向着郊外的农庄疾驰而去,市郊的道路不像市中心那么拥堵,所以,车子的速度始终维持在每小时八十公里左右,很快,半个小时不到,风晴柔开路的宝马渐渐慢了下来。一个拐弯,进入了悬挂有“风氏私人会所”牌匾的大门。
这里的会所几乎就是风氏的老巢了,整座农庄如果包括以风瑜铂的名义承包了的桃园的话,占地达到了三百多亩。当然,实际的生活区使用面积没有那么大,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坐落有四处别墅群,名义上。这里也是属于经营性质的出租房,只不过,出租对象是固定了的长期客户。他人想要租住那是妄想了。
风瑜铂这一房的别墅群是在农庄正北处,北门进入之后,沿着一条水泥路,拐两个弯就到了,别墅群的周边是一些独立的小院落,正中是一大三小四幢别墅,偏南方向则是一座占地两百多平米的四合院,却也是前庭、正堂、后院规划齐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风瑜铂老夫妇居住的反而不是别墅,而是那座小院子,据说老人家经常性地上下楼梯嫌麻烦,倒不如住平房省事,所以,居中的那幢别墅一直都是空关着,据风晴柔所说,爷爷曾许诺,那套大别墅将来会是她的婚房,不过,这句话她一直没往心里去,话说她在市区的西子湖畔有自己价值数千万的豪宅,这种式样古板的老人房,她才不喜欢居住呢。
车队从别墅群周边的灌木丛边经过,绕到了南区一片开阔的停车场,在这儿,风晴柔停好了车,然后对着秦风介绍这里的环境,顺便征询了花月辰,对风氏的老宅格局有何看法。
花月辰只说了一个字,曰:俗。当然,这是背着风梓浩与薛佩云所说,说完之后,她介绍了花氏可堪类比白宫的花公馆,凡是花氏直系子弟,在花公馆内均有自己独立的房间。
“切,酒店式的公馆而已,亏你好意思拿出来说事,我们风氏要愿意的话,分分钟搞几个风公馆出来,你信不信?”
“信又怎样?搞出来一个风公馆,还不是拾别人牙慧……”花月辰反唇相讥说。
“你……”风晴柔一时语塞,好半天才悻悻道:“你话真多……”又对秦风道:“喂,小弟,以后你要把你老婆看紧一点,我总觉得,她死活不愿意和你圆房,这其中一定有不足为外人道的阴谋……”
秦风两手一摊,无奈道:“我说老姐,你说不过辰辰,也没必要对着我出气吧……”
“哼哼,一丘之貉……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花月辰最爱看的就是风晴柔吃瘪的样子,当时就乐得前俯后仰,勾着风晴柔的肩膀用手指头去刮她鼻子,道:“大学毕业一晃多年,柔妹妹还是像小姑娘一样的可爱……”
正说着的时候,老太太迫不及待地从院子的正门跨门而出,远远地就对着秦风叫道:“霖霖,我的好霖霖,你总算来了……”
秦风不止一次听见老人家叫他“霖霖”了,当下一头雾水,趁着老太太低头看路当口,悄悄问道:“姐,我这个霖霖又是整得哪一出啊?”
“哦,你这一辈的男丁是‘焘’字辈,我刚出生那会儿,爷爷就已经给你起好了名字,雨林霖,风焘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