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完全幻象血红的天空中那只巨大的星云眼睛,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就像被饿狼盯上的兔子,生死在对方一个想法之间。
炙热的温度让我汗水也瞬间蒸发,我甚至奇怪为什么我没有马上被这温度热晕过去。
“你是谁?”我对星云问道。
“哎呀哎呀。”它发出可笑的声音,马上将这肃杀的气氛打破。这星云竟有些小孩气地对我说:“人们都说男人是一种喜新厌旧的动物,看来妖王大人成为人类后也不能够免俗嘛。妖王大人,奴家可是你前世的小情人哟。”
“……”
“怎么啦怎么啦?妖王大人想起奴家来了吗?”星云有些小兴奋地说。
我激动地指着天上的星云大喊:“想你妹啊!居然说出这样没有逻辑的话,你当我是白痴吗?还是我以前真的是一个恋物?你是一个吊坠而已!只是吊坠而已!大不了就是会妖术会说话的吊坠,快解开这个幻象,不然……不然……”
“不然怎么样?”星云嗲气地挑衅说。
我哭丧地说:“刚才我一时冲动乱说了话,你大人有量别跟我这种小人物计较。你就放了我吧,我把我的钱都给你。”
天空传来一片银铃笑声,我郁闷了,这个星云好像是个雌性,这是怎么回事?
“笑死奴家了,现在的妖王大人比起以前要有趣多了,居然还会可这样的玩笑……我已经三千年没有跟妖王大人说过话了啊。”
感觉,它最后似乎还感慨良久的样子。
我冷静下来问它:“这是怎么回事?你是谁?”
星云幽幽说:“既然妖王大人真的把奴家忘了,那奴家只好重新介绍自己。当年妖王大人给奴家起了名字,阿兹玛,译成现在的意思就是兰花。妖王大人当年可是说奴家就像兰花一样纯洁的哦。”
刹那,毛骨耷然,当年的我真的那么变态吗?
“不过奴家这个名字被当时的人们当成另外的意思,黑暗,混沌,妖源,邪恶……反正都是一些不祥的意思。只有当时一些地方居民知道,阿兹玛只是兰花的意思。不过,他们这样形容奴家也没有错,毕竟奴家只是混沌之初就开始疯狂吸收混沌能量的物质而已。后来被妖怪发现,转折间来到妖王大人手中,打造成剑形。世人不知道妖王大人你本是三眼妖蛇,因为你早就忍着无比的痛苦将你的第三只眼睛装在奴家身上,这才使得奴家能够观察外面世界的情况,而不是永远处于一片黑暗当中。”
我捂着心脏的位置放下心来说:“哦,说那么多我听不懂的,最后原来只是一把剑而已,吓得我还以为以前的情债追来呢……”
阿兹玛语气变了,有些刺人地问我:“难道妖王大人想不承认对奴家的感情吗?”
我挥挥手不满地说:“先不说现在的我不是以前的我,你找人找错了。最重要的是,你是一把剑而已,或者是一个吊坠,总之我是不会爱上你的。”
“……”
天空的星云沉默了片刻,随即爆发了似乎变态的笑声,吓得我直想找个地方躲躲。妈呀,现在性命在它手中,我是真的很害怕啊。
“喂喂,那个谁,你能别那么吓人吗?”
“嘿嘿嘿。”星云表现出一片令人害怕的冷笑:“我本可放弃强大的威力修炼人形,可是因为与你最初的约定,我愿意一直成为一把杀人的武器,永远只能够与你一人沟通。你死后我为了免遭被毁灭,化身成一条吊坠,三千年来都无法再跟任何一人说话,只是静静的当一条吊坠,看着世间变化。过得无比寂寞,你现在居然厌弃我?!”
咦,连奴家的自称也不说鸟?
星云逼得老近,就像要有压扁我的趋势。我害怕地捂着头对它说:“我很同情你,但是现在问题是我不认识你啊,而且我也没有恋物癖。”
“那么……”星云扩大,怒瞪着我:“你去死吧!”
整个星云向着我扑来,吓得我缩起来蹲在地上。在最危急的关头我什么也顾不上地大喊:“我爱你你你你!”这样没有道德的感情谎言。
星云停下,它已经差点碰到我,在离我不到一米的距离看着我。
“咦?”它发出这样的声音。
瞬间,场景模糊,我又回到了现实当中,此时坐在我对面的冬蔷薇刚递给吊坠我三秒。她见我急喘着气,担忧地问道:“你怎么了?”
我不敢再看这个吊坠,免得在对视当中被它使用完全幻象。它居然是我前世的剑,难以想象我以前怎么对它的,感觉它有点精神分裂。
这条吊坠不能够再让冬蔷薇带着,太危险了。
我危险中回来马上就对冬蔷薇说:“这条吊坠能够送给我吗?”话说出口,我就发现自己唐突过分了。
冬蔷薇还以为自己听错,发出:“啊?”这样的疑问的声音。
我捂着吊坠站起来对冬蔷薇说:“这条吊坠我要拿走!”
冬蔷薇这下算是听懂了,急忙也站起来说:“抱歉,这个我不能够给你,它是我去世的妈妈留给我的,你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了。”
不是有点过分,就连我自己也觉得很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