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直觉,这应该是名俊朗的东方人。要知道,在这中东伊/斯/兰的世界里,出现了一名东方人的纸莎草画,本身就是个奇怪的迹象,而且我看这画也有些年月了,因为画风古朴、简洁却凝重,画的纸张有些黄、皱,但还能感觉得到纸质的昂贵。
在埃及,纸莎草的明比中国更早,纸莎草画更是一种非常特殊的画,能入画的只有金字塔、埃及古代的各种神祗以及皇室成员,换句话说,这类画堪称埃及文化的瑰宝,不是任何人随随便便都能入画的。可见,入画的这名男子,地位有多崇高了!
比画面更令我吃惊的是这画的落款。落款用的是华文硬笔,洋洋洒洒地写着“罗国光”三个字。
这是我父亲的名字!!!
我掩饰不住震惊,二话不说就推门入店。
店内的光线十分昏暗,家具摆设也十分陈旧。相比其他的纸莎草作坊,这个店冷清得让人意外。店内没有任何店员,只有一位看似八十多岁的老人蹲坐在摇纸车旁低头劳作。淡淡的太阳光反射投影在他满头银上,依稀可辨认他与华相应的满面皱纹。
他在专心劳作,动作轻缓而有节奏。这画面看起来十分安静祥和。
我推门进店的声音似乎干扰到了他,他抬头看我。只是不经意地一眼,并没有任何表示,又低下头去忙他的,可看他的神情忽然一怔,再次抬眼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