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交通高峰期,车流顿时堵住,詹子羽也不急,点了一支烟说:“报警好啊,我看你怎么死的。”
很快一辆警车来到现场,两个交警下来处理问题,丁波大声道:“警官,这人喝酒了,他是酒驾,车横在两个行车道上,应该他全责!”
詹子羽顿时恼了,扑上去就打丁波,将他的眼镜打飞了还不罢休,抬脚就踹。
交警急忙劝住:“羽哥,这么多人看着呢,注意影响。”
詹子羽醒悟过来,这是大街上,人人都有带摄像功能的手机,乱来是很麻烦的,使了个眼色道:“带大队去,我找人办他。”
交警会意,收了丁波的驾驶证行驶证,让詹子羽先走。
“怎么让他走了,他喝酒还开车你们不管?我都闻到酒味了!”丁波得理不饶人,在大街上乱喊,过往驾乘人员都为之侧目。
交警一脸铁青,将丁波抓进了警车带走,凯越也被其他交警开往大队停车场暂扣。
这一切都被路边一栋大楼内的专业级摄影机全部录下。
白娜拿起对讲机:“去接应一下丁波,别让他吃亏。”
丁波被带往交警大队,他并不惊慌,也不打电话找熟人,而是给交警们讲起了法律,交警们见他说的头头是道,倒也不敢把他怎么着,只得按程序办事,处理完让他走人。
刚出交警大队,路边一辆没挂牌q7里下来四个彪形大汉,径直朝丁波走过来。
丁波撒腿就跑,四条大汉立刻追赶,跑出去几十米,迎面刺眼的氙气大灯照射过来,汉子们遮住眼大骂,丁波上车,哈弗绝尘而去。
……
白娜租了三间酒店式公寓,大家住在一起形影不离,晚上,刘汉东正式向队员们介绍了谭家兴。
“你就是谭警官啊,我一直想采访你,没找到机会,欢迎加入。”白娜率先伸出手表示欢迎。
一番互相介绍后,大家围着桌子坐下,开啤酒,点上香烟,开始整理分析,今天得到的证据虽然不能上法庭指证詹子羽,但用来曝光足够用了。
“詹子羽和吴庆宇在酒店包间里的对话有什么意思,如果能查出来,兴许能把金沐尘也一锅端了。“白娜道。
刘汉东说:“不雅视频都搞不定金沐尘,几句对话分量更不够了。”
白娜说:“你不懂政治,往往是最后一根稻草压垮骆驼,金沐尘虽然后台很硬,但是也有人要搞他,高层博弈很激烈,平头老百姓根本不知道,如果不是不雅视频事件,金沐尘就当市委书记了。”
大家都唏嘘不已,这真是一个颠覆的年代啊。
“还是先盯着詹子羽吧,饭要一口一口吃,事情要一步一步来,先从最简单的入手,如果能找到他和李随风官匪勾结的证据就好了。”白娜说。
谭家兴拿出一个笔记本说:“这是我跟踪詹子羽做的记录,他去过什么地方,我都记下来了。”
“太好了!”白娜如获至宝,拿过来仔细翻看,和自己掌握的资料对应分析一下,得出一个结论:
“詹子羽很可能参与了李随风的生意,并且鞍前马后为之效力,据我了解,近江所有的夜场都用一家提供的进口洋酒,我们都知道,夜场的洋酒本来就是假的,但假酒也有不同的渠道,詹子羽强行统一了近江的地下洋酒市场,谁不用,谁的场子就关门,还不是派人砸场子,而是警方出动,以查黄赌毒嫖为名,封门罚款。”
“假洋酒我曾喝过,分为三种档次,第一档供应高级会所和饭店,直接摆在市里卖,质量还不错,没喝过正宗洋酒的人分辨不出;第二档供应本省市场,质量略差,但还过得去,唬一般县里土鳖足够;第三档也是走量最大的一种,直供酒吧夜总会这种地方,质量非常低劣,都是酒精焦糖色勾兑的玩意,但也是最赚钱的一种,一晚上全市要喝掉起码上千瓶洋酒,成本极低,价格奇高,一本万利,日进斗金!”
白娜打开地图:“我曾经为寻找假酒生产场所绞尽脑汁,始终不得要领,看了家兴的跟踪记录才豁然开朗,假酒的制造地就在近江。”
说着她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点:“这是近江货柜码头,这是江东保税区,我把保税区和码头都找遍了也没现端倪,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他们在船上生产假酒。”
众人凝神听着,均感白娜不当刑警都屈才了。
白娜自信满满道:“江里停着一艘报废货轮,是李随风买的,说是拆废钢用的,可是停了很久也没动工,停泊费用是很昂贵的,这是蹊跷之一,之二是每到晚上,就有小艇来回运输,肯定是为掩人耳目选择夜晚出货,刚才看到家兴的记录,詹子羽隔三岔五就去码头,有时候第二天才下船,想必是监工去了。”
刘汉东摩拳擦掌道:“干吧,端了他的造假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