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传闻绝非没有依据的瞎吹,刘汉东当过特jǐng,干过缉毒,杀人无数,硬是判了个缓刑,前段时间混码头的大哥杨竹松放话说要弄死刘汉东,结果怎么样大家都看在眼里,现在还关看守所呢,估计没个十年八年徒刑下不来。
奥迪车的玻璃装好了,因为不是车辆行驶中破损,所以保险公司不予赔偿,只能从刘汉东的工资里面扣,不过刘汉东也不在乎,现在他拥有金樽20%的股份,需要用钱直接到柜台支取,比银行都方便。
早上刘汉东销假的时候,佘小青很生气,抱着膀子冷冷对刘汉东说:“以后严禁公车私用,如果有意见就辞职。”
刘汉东说我没意见,不用就不用呗。
佘小青说:“如果我是你,根本没脸拿这份薪水,你这样和寄生虫有什么区别?”
刘汉东恼火了,瞪着佘小青质问你什么意思!
佘小青吓得倒退一步,随即鼓起勇气面对,昂起头怒目对视,两人几乎鼻尖顶着鼻尖,隔得如此之近,都能感受到佘助理急促的呼吸和微微的颤抖。
“别以为你是黑社会我就怕你。”佘小青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然后眼泪扑簌簌往下掉,正巧苏强路过,好奇的看过来,刘汉东就赶紧撤了。
时候苏强问他,东哥,你怎么把佘助理惹哭了,刘汉东说不是我,是佘助理被男朋友甩了,找我倾诉来着,苏强心存狐疑,不过看刘汉东说的煞有介事,也就很配合地装着相信了。
刘汉东驾车将舒帆和佘小青送到各自学校,将车停在校园内,开始一天的新生活,他先在cāo场上跑了五千米,然后洗把脸,戴上黑框眼镜冒充学生到处乱窜,找人打球,他好歹在江大读过一年书,虽然年近三十岁但并不显老,穿的时尚点冒充大学生也有人信。
上午基本都在球场渡过,中午在学生食堂吃饭,下午去锻炼,江东大学的体育设施非常齐备,游泳池篮球馆健身房一应俱全,高兴了还能和同学们打几场篮球,不知不觉时间就打掉了,舒帆和佘小青也该放学了,开车接回家,剩下的时间就是各种应酬,基本上每天都有酒局,一晚上喝三四场很正常,先在饭店喝,然后去金樽接着喝,喝到半夜转战夜市大排档,如果没有其他业务,一天就是这样过的。
仔细想想,佘小青的话也挺有道理,刘汉东过的确实像一只寄生虫,而且是那种很健硕肥大的虫子。
夏季炎热,刘汉东在游泳池扑腾够了,出来在校园林荫道中溜达,此时已经临近放假,很多学生已经回家,树影婆娑,微风拂面,感觉甚好,如果能有佳人在怀,来段校园浪漫故事就完美了。
刘汉东正在想入非非,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喊:“哎,那位同学,跟我来一下。”
回头一看,是个满头白的小老头,穿着玉白sè的短袖衫,西装短裤,尼龙袜子皮凉鞋,手拿折扇,学究气很浓。
“老师,啥事?”刘汉东问。
“跟我走。”老头转身就走,刘汉东闲着没事,就跟着他上了一栋楼,老头打开一楼一间办公室,指着满屋子的书说:“你帮我搬到四楼去,照原样摆好。”
刘汉东望着铺天盖地的国学典籍直呆,这么多书得搬到哪年是个头啊。
老头说:“别害怕,能搬多少是多少,我不让你白干活,来,抽烟。”说着拿出一盒红梅来。
“干完活再抽烟。”刘汉东推辞道,立刻开始搬书,这栋楼没电梯,全靠两条腿跑上跑下,他体力充沛,动作麻利,即便如此搬了两个小时还剩下一小半。
刘汉东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差不多该去接人了,便道:“老师,不好意思,我有事得回去了。”
老头说:“没关系,谢谢你了,对了,你不是江大的学生吧?”
刘汉东呵呵一笑:“不是,我就是来玩的。”
老头说:“你身上戾气太重,不好,有空多读读书,能化解戾气,陶冶情cāo。”随即拿出钱包,可里面空空如也,老头有些不好意思,便道:“这样吧,你挑几本书拿去读。”
刘汉东也不客气,故意挑了几本民国时期出版的书,老头脸sè都变了,忙道:“算了,借给你你也没时间读,不如你有空就来我这儿看书,想看多少看多少。”
“我考虑考虑。”刘汉东故意逗老头,手里拿着那几本书,装模作样思考了半天才道:“好吧,成交。”
老头松了一口气,又拿出红梅来:“小伙子,抽烟。”
刘汉东接了烟,帮老头点上,两人坐在地上聊天,刘汉东问他:“老爷子,怎么称呼?”
“我姓邵,喊我老邵就行。”
“还是喊邵教授吧。”
“什么教授不教授的,我就是一个打杂的。”
闲扯了几分钟,佘小青短信催促了,刘汉东赶紧告辞,颠颠的跑了,开车接了舒帆和佘小青回家,路上舒帆说:“哥哥,学校放暑假了,明天起不用来上学了,你也不用早起接我了。”
刘汉东说:“太好了,我也能放假了。”
佘小青说:“想得美,从明天起,你调到公司总部工作,为夏总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