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曰一早,天蒙蒙亮,辗转反侧了整夜的刘汉东抓过床头柜上的夜光钟看看时间,将马凌的胳膊轻轻挪开,披衣起床,去洗手间洗了个澡,没用电动剃须刀,用吉列锋速将胡茬刮的干干净净,还喷了些须后水,对着镜子摆酷耍帅。.
门开了,马凌迷迷糊糊走进来,头乱蓬蓬的,撩起睡衣正要往马桶上坐,忽然看到刘汉东,眼睛就亮了,从背后抱住了他:“我老公最帅了,打扮的这么英俊,是不是去见小三啊?”说着嘿嘿笑起来。
刘汉东心虚:“哪有,今天集团有个很重要的会议。”
马凌说:“嗯,好好工作赚钱,养我和小宝宝,你快出去吧。”将刘汉东推出了洗手间。
刘汉东从衣柜里挑了件花衬衣在身前比划着,马凌又走了过来,拿出一件白色带暗条纹的修身衬衫说:“穿这件吧,花的太休闲,不适合正规场合。”
“好吧,就穿这件。”心怀鬼胎的刘汉东还夸了马凌一句,“老婆的眼光最好了。”
八点了,刘汉东准备去上班,马凌还赖在床上玩pad。
“今天不上班么?”刘汉东问。
“下午班,本来不是说今天拍婚纱照么,结果你说有事,我就把班调了。”马凌说。
“哦,那晚上自己吃吧。”刘汉东拿了车钥匙出门,下楼上车,深吸一口气,迎着朝霞开向交通学院。
在学校混了一上午,午饭是在食堂吃的,山炮特地端了一盘子蒜泥狗肉,拎了两瓶啤酒请刘汉东吃小灶。
刘汉东看了看蒜泥,说来个青菜吧,最近火气大,不能吃狗肉。
山炮挤眉弄眼,说我懂,我媳妇也有了,最近都快憋出火了。
刘汉东讥笑道:“还能憋着你,铁渣街上那么多洗头房,都是你的老相好。”
山炮正色道:“咱现在也是大学里管后勤的,好歹算知识分子外围,怎么能干那些有辱斯文的事情。”扭头冲柜台上喊道,“给校长拍个蒜泥黄瓜,多搁蒜,杀菌。”
吃罢了午饭,刘汉东专门跑到小超市买了瓶矿泉水漱口,又连嚼了一包口香糖,才把蒜味压下来,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让阚万林开车送自己去滨江公园。
一点半,刘汉东抵达滨江公园,打了阚万林,给郑佳一打电话。
“你到了啊,我还要等一会,和朋友吃午饭呢,要不你过来?”电话里很嘈杂,似乎在某家餐厅。
“不了,我就在附近转转,你到了再说。”刘汉东暗骂自己真贱,漫无目标的在滨江公园的鹅卵石路上瞎转悠,想抽烟又怕弄的满嘴烟味,只好忍着。
滨江公园,顾名思义就在淮江边上,号称近江小外滩,景色优美,娱乐场所众林立,号称近江小外滩,刘汉东溜达到江边坐下,还是忍不住点了一支烟,看滔滔江水东去,看对岸的龙门吊,看拉砂子的水泥船乘风破浪。
江风从耳边吹过,汽笛长鸣,忽然一只手搭上了刘汉东的肩膀,他下意识的扣住这只手,正要拧腰来个过肩摔,忽然觉这只手纤细白皙,柔若无骨。
是郑佳一来了。
“怎么,想借机报复啊?”郑佳一抽回手,白了刘汉东一眼,“不就是迟到了一会么。”
“没有,条件反射。”刘汉东辩解道,掐灭了香烟。
郑佳一在旁边坐下,她今天穿一件白色带条纹的连衣裙,和刘汉东坐在一起宛如情侣衫。
“给我一支烟。”郑佳一勾勾手。
刘汉东抽出两支烟放进嘴里,点燃,分了一支给郑佳一。
郑佳一毫不介意,深吸一口烟,娴熟的弹弹烟灰,眼睛微眯,“三个大纸箱是刘飞送的。”
“刘飞,市长?”刘汉东一愣,随即想到大兴安岭山林小屋中的一幕,这个刘飞还真是猎艳高手,专捕食高质量妹子。
“是的,就是你们刘市长。”郑佳一挑了挑眉毛,“他和我很早就认识,也追过我,那时候年轻,傻,差点被他骗了,过去这么多年他也没什么长进,依然是这些老招数,忽悠单纯小女孩行,忽悠老娘,差点意思。”
刘汉东说:“为啥告诉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