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汉东皱眉道:“其中有两张面孔比较熟悉,好像是警官学院毕业生,据说他们是为刘飞服务的。”
“刘飞,就是近江的市委书记么,他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里?”罗汉若有所思。
刘汉东忽然醒悟,前几天耿支队抓了黑子,立刻就遇到报复,搞不好不是什么毒贩子的复仇,而是黑子下的毒手。
……
地下飞办的六个人都是隶属行动处的特工,虽然他们没有正式的官方身份和编制,但是为市委书记本人工作,即便没编制也比一般体制中人要牛气的多,所以他们总是以特工自称。
他们是最好的特工,每天除了训练就是训练,伙食等级堪比飞行员,健身房里有全套器械,专业教练,教他们散打格斗,擒敌捕俘,射击驾驶,窃听跟踪,他们穿的是恒隆广场买的昂贵广东产法国牌子西装,戴的是正宗的雷朋偏光眼镜,开的是挂市委通行证的豪车,一个个眼高于顶,什么ca,摩萨迪,克格勃,统统不放在眼里,在近江,老子就是天下第一。
他们身上都带着家伙,asp甩棍,电击器,战术折刀,只是电梯间太过狭小施展不开,更重要的是过于托大,人数占据优势再动家伙,就显得太欺负人了。
如今六个身手最好的特工都被人放倒了,而且是在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内,对方只有两个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力度拿捏的也很准,没有造成太严重的伤害,只是暂时丧失了战斗力。
电梯停在顶楼,再也不动了,六个人扶着光滑的不锈钢电梯壁,互相扶持着站起来,检查伤势,没见血,但是感觉很不好,仿佛被火车头撞过一样,浑身上下都不得劲。
六个伙计蹒跚着走出电梯,歇了一会,不约而同的保持了缄默,这事儿太丢人,没法到处说,只能将仇恨深深埋在心底,慢慢走防火梯下楼,找个地方把骨折处理一下。
纸里包不住火,行动处的人在医院和刘汉东短兵相接,六对二居然惨败的事情传到黑子耳朵里,他没有斥责手下的无能,反而对周文深深的忌惮起来,激光眩目器,次声波干扰,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自己车里放冰毒嫁祸,这些手段说明对方绝不是好欺负的。
人总是欺软怕硬的,周文神秘莫测的背景不但让黑子忌惮,也让刘飞破天荒的畏畏尾起来,在常委会上做出了让步,容忍周文安排了忠于自己的市政府秘书长和办公室主任,虽然这本来就是市长的权力。
刘飞赴任以来,原先的市政府办公室主任跟着刘飞去市委了,按照常规,这个职位应该空着,等新任市长安排合适的人选,但刘飞独断专行,将一个副主任扶正,等于在周文的后院里楔上一枚钉子。
周文也不含糊,寻了个由头就把办公室主任给免了,让自己的秘书兼任市政府办公室主任,空缺的市政府秘书长一职,他也从市委党校找了个坐了多年冷板凳的副校长来担任,算是把架子搭了起来,这一切任免,都有市委组织部长丁冠臣从旁协助,不然也挺麻烦。
……
罗汉正在休假期间,t部队本来没有休假,除了战斗任务就是训练任务,只有一种人可以忙里偷闲,那就是背着处分的人。
因为花费公帑训练私人关系,罗汉得了一个记大过处分,军衔晋升也受到影响,上校肩章起码要晚三年五载,这对于一个职业军人来说,是很沉重的打击,不过罗汉不在乎,他当兵打仗,不是继承祖业,更不是在保家卫国的口号感召下抛头颅洒热血,只是命运在推着他向前走,他当兵,上军校,提干,入特种部队,第一次执行境外任务,第一次杀人,第一次中弹负伤,都是命运之手在操控。
所以,当不当将军,罗汉无所谓,他唯一在乎的就是战友兄弟袍泽们,这次被休假,他先是临时被抓差,深入缅甸丛林执行了一个任务,然后才回国正式放假,第一站是江北,部下程卫国的爷爷年龄大了,身为队长要去探望一下,结果扑了个空,老爷子进山打猎,据说三五天出不来,所以他径直去了第二站,到近江来找刘汉东。
路上罗汉还学了回雷锋,帮一**警从车祸伤员手中取出了拔出保险销的手榴弹,只是他没想到,这位伤员是刘汉东的好哥们。
现在刘汉东提出要去查案,罗汉一口答应,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事干。
刘汉东怀疑耿直遇袭和地下飞办有牵扯,他动用了自己的关系进行调查,找到刑警方面要求调阅事现场的监控录像,以及肇事车辆的车牌号码和去向,却被告知,现场监控探头损毁,没有录像可供调查。
每逢敏感案件,现场监控总会离奇的毁坏,灭失,这往往代表案子水很深,绝不是什么毒贩的报复,刘汉东试图寻找现场目击者,可是连交警也讳莫如深,不愿意多谈。
“这叫欲盖弥彰。”刘汉东说,“肯定是黑子派人干的。”
罗汉说:“查案不是你这种查法,既然猜到嫌疑人,就直捣黄龙,抓几个人过来拷问,我有一整套从前苏联克格勃那里学来的逼供手段,正好可以实践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