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阳，其实我……”女孩突然红着脸抬起了头。

“我知道，不用再说了。”我俏皮的伸出两只手指，堵住了她的小嘴。

我真的知道她想说什么，最后一次的表白？其实这事我早看出来了，陈凯也私下对我说过，自从那场影院之战后，顾婉婷就时不时念叨几句曹阳。

但不需要了，也不可能了，如果说来欧洲前，我还幻想过左拥右抱，但这趟欧洲之行却让我无比坚定了一个决心，我最爱娃娃，无可取代的爱她，如果没有她了，我就谁也不想爱了，如果她能恢复，那我更没有理由再去爱其他女人，甚至包括余婉芝，包括苏欣妍！

我真的很感激顾婉婷喜欢我，不知从何时开始的，我这**丝竟变成了万人迷？可惜我的心只有一颗，在娃娃倒下的时候，心就已经碎掉了，只有她醒来才能帮我修复完整。

更何况，顾婉婷这一走，或许再也无法见到我，何必再多添一份苦恼？

我不是那种喜欢让女孩一辈子记住的男人，更不是那种仗着有几分姿色或钞票，仗着有很多女孩喜欢，就自以为是到处炫耀的****蠢货。

感情其实是一种压力，你用感情去炫耀，说明你根本就没有感情，甚至根本就不懂感情，或许曾经的我也不懂，但当娃娃倒下，我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刻骨铭心，才真正知道陈辉为何经常苦着脸，又为何经常在梦中傻笑。

顾婉婷最终走了，带着一抹遗憾，那最终没能说出口的表白，更带着一抹愧疚，因为她的离去，将带走大家最后的一线曙光。

每个人都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几句勉励，或是轻轻拥抱，几句珍重和道别。

当两个女孩紧拥着彼此挤进铠甲，走出光子结界，走进那深深的雾霾，所有人都长吁了一口气，赵凡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至少，真相能传出去了。”

“嗯，但这其实更是一种负担，希望她别怪我们。”我叹息道。

“为何？”赵凡不解，因为他不知道一种心态叫怀疑，不知道这世界上人与人之间的信任，究竟是有多低。

今天，欧洲的真相我们都看到了，但全世界只有我们看到，那又有多少人会信？老爸会信，兵王会信，其他人就难说了，特别是那些和我们并不熟悉的觉醒者。

就像赵必文赵必武那种货色，更像郭盛那种想借着末日成就一番霸业的家伙。

这些负担，我原本想自己背负的，想哪怕穷尽一生，也要让世人相信这个真相，可如今却做不到了，只得让顾婉婷去背负。

更有那些异化者，他们会信么？我曾想过一旦有机会出去，要如何说服凶狼，或许凭我的口才，可以让他保持一种将信将疑又若即若离的态度吧，但顾婉婷则不行。

更有那些新人类，那些曾和人类不共戴天的死敌，我真心想不到一点他们会相信的理由，我还曾换位思考，如果我是新人类，当一个觉醒者对我说出那所谓的真相……

我特么自己都不会信！

或许，这才是那未来博士的最后一道保险，利用人与人之间的不信任，更利用寄生于新人类身体里，利用那宇宙菌将人类划分为各大种族，无限的扩大这份不信任，这份敌对观，这份阴谋论，所以就算有少数人发现真相也没用，就像我现在这样！

小小吉也跟着顾婉婷和柳吉儿一起走了，路上有个照应，同时，她们走的很巧，当天傍晚，光子结界的外面就浮现出了一些身影，更开来了一辆车。

那只是辆很普通的卡车，但在车子周围却装满了光子发射器，让整辆车就等于一幕移动的光子结界，宇宙菌根本无法侵入。

车上走下来一个身影，仅一眼我就开始叹息，仅一眼他就瞪圆了眼珠子。

他没想到会看到我，他想了很多很多的可能性，却唯独没想到会是我攻击了能量体。

“我真的很后悔，一而再的放过你！”南华昀咬牙道，说完就举起了拳头。

那一刻，所有人都胆战心惊的看着他，随时准备迎战，却没想到我突然摆了摆手道：“不用砸了，打开结界让他们进来吧。”

“为什么？曹阳你难道想投降！”雷鸿锴怒道。

这不是投降与否的问题，而是我们没机会赢，一点点都没有，这里只我和苏欣妍，小槑和陈辉加上自由之翼，曾经对抗过新人类，但除了我以外，他们对抗的全是普通级。

南华昀可是领袖级！更有，他这次带来的全是精锐级！战斗力完全不成正比。

更何况他们有余地，我们没有，他们轰碎了光子结界，自己依旧可以凭那辆车存活在宇宙菌中，可我们一旦被轰碎光子结界，必死无疑！

所以我只能让他们进来，这不是放弃，而是我想做最后的努力，看我是否能说服南华昀，更有他身后隐藏着的那个身影。

“婷婷……”我微微一笑，眼中满是宠溺。

“哥……”女孩却痛苦的快要哭出来了，她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