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灰默然点头。

梁梓瑾一下子就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样，整个人瘫软在了椅子上，脸色苍白，额头上更是冷汗直冒，许久才渐渐缓过劲来，脸上的神色也恢复了过来，正襟危坐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刚刚他才被吓得半死。

“咕咚！”，酒杯被梁梓瑾举起，其中装着的果酒被他两口喝了个精光，感受到微量的酒精冲上大脑，梁梓瑾呼了一口气，道：“我原本，只是自己撑起了一个小公司而已，虽然有点成绩，但是完全是那些巨无霸们能轻松碾死的角色。”

“几年前，金融海啸，我和我的公司差点就在那里面被活活溺死，还好，我赌了一把，那时完全就是拼命一搏，结果居然给我赌对了，别人的产业和公司纷纷关门，我不仅侥幸存活了下来，还趁机把规模扩大了好几倍。”

梁梓瑾眼神空洞，似乎现在掌控身体的已经是一个鬼魂了，他茫茫然地说着：“产业规模扩大了，接到的合作也就多了，就像是滚雪球……我的信条就是谨慎，所以越界的事情从来不做，也可以说是胆小，但是这样却是相当的安全的，公司平稳地发展了两年。”

“直到有一天，一个人出现在了我的世界里面。她是我见过，最能吸引人的女子。”，梁梓瑾的脸色再次苍白起来，他感到口干舌燥，想要找点东西喝，林奕灰赶紧将自己的那杯果酒推了过去。

梁梓瑾小小地喝了两口，道：“聪慧，精明，漂亮又很温柔，而且她自己也有着公司，一个不比我差上多少的公司。”

“我们两家公司很快建立了合作关系，我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频繁，男女朋友这种关系简直就是水到渠成。”

林奕灰心知，那名在梦境中，死在梁梓瑾弓箭下的年轻女子，八成就是他嘴中所说的那个女人了，也不打断他，让他继续讲。

“出于信任，我开始渐渐地将手里掌握的东西放给她处理，她真的是一个天才，由她掌控的公司比在我的手下更加活跃，那种速度简直恐怖。”

说到这儿，梁梓瑾的眼睛开始有点儿充血了，呼吸也粗重了很多，压着声音道：“但是，我突然发现不对劲了，我的大脑简直就像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了一样，对于她所说的话，我总是会无条件的相信，明明前一秒自己还不是这么想的，可是话或者动作出来，却完全地按照她的意愿走，简直，简直就像被洗脑了一样！”

“不仅如此，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出现在了我的四周，什么车祸，小偷强盗，劫道的，甚至走路都会有电线杆子砸下来，最为严重的那一次，居然跑出了一大群全副武装的雇佣兵，如果不是当时我的保镖是李哥，可能当场就跪了。”

“事后我整理了好久，终于发现了不对的地方，那就是每次这些事故，她都在场，但是奇怪的是，这些危险发生的时候，她居然每次都是毫发无伤，那些危险似乎全都对她绕道而行。”

梁梓瑾尽可能地将语速和呼吸缓和下来，道：“于是我开始打算表现出对她的顺从，就是对她的所有类似于命令和请求之类的全部都无条件接受……结果这些意外和事故居然就停止了！”

听到这儿，林奕灰也明白了，惊讶道：“难道这些东西都是她安排的？”梁梓瑾点点头，道：“她似乎能够影响一个人的思维，不仅是我，李哥也差点着道，这种影响可能还需要外力的帮助，也就是其他恐惧或者害怕的情绪。”“现在，你不觉得，这种匪夷所思的手段和某些组织或者某些人极其相似么？”，梁梓瑾恨恨道：“那些能掌控梦能量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