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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老黄摆了摆手,拖长了语调,“咱们的目的是财,不到必要时不要乱來。”
“好。”白先生又说道:“陈大奎下半辈子恐怕要做轮椅了。”
“唉…”老黄长长叹了一口气,仿佛很痛心一般,“这人哪,最怕的就是锋芒毕露,可是呢,又有些时候要适当露一些锋芒。这个度确实不好把握,自己若是掌控不了这个度,那最好就是韬光养晦,不应该乱说话,更不应该说脏话。”
“这小子在古玩市场欺行霸市,报应这么晚,已经很好了。”白先生压低了声音,“那辆面包车已经沒了,司机拿了钱,回东北老家了。”顿了顿,又说道:“咱们算是间接帮了山州來的那个小伙儿,不然,陈大奎肯定还会找他们麻烦。”
“那小伙儿是个明白人…我已经点过他了,你先盯盯看吧,要只是个过客,就顺其自然吧。”老黄的身子靠到了沙背上,闭上了眼睛。白先生一看,反身退出了房间。
唐易确实是个明白人。不过,他现在并沒有完全明白,这“火圣”高仿,是不是也是老黄这个幕后大庄家在控制?
正琢磨着,呼风和毛逐先后进來了。
“那个奎哥出事了,被黑车撞了,胯骨粉碎性骨折,我刚看了新闻。”唐易对他们说道。
“卧槽,岂不是老黄干的?”呼风也回想起老黄说的话,不由脱口而出。
“这个白先生在瓷都也算是个人物,不过我看他见了老黄,虽然嘴里叫着老黄,态度却很谦恭。而且,鬼叔也给我说过,他觉得白先生是个傀儡,”唐易道。
“你的意思就是,老黄才是真正的大庄家?”毛逐问道。
唐易点点头,“而且,咱们去鬼叔那里看高仿,我拿起那件宣德黄地青花缠枝纹梅瓶,是一件真品。就是白先生送去的,他非说这是一件仿品,如果鬼叔仿不出这样的东西,以后就不肯出大价钱了。”
“这是想压价了。但是放眼瓷都,谁还能做出比鬼叔水平更高的仿品?”呼风沉吟道。
“所以,有点儿压价不成一拍两散的意思。他手上,说不定有了更好的合作者。比如‘火圣’。”唐易來回踱了两步。
“啊?难道老黄才是‘火圣’高仿的源头?难不成他控制了陆火圣的徒弟陆知行?”毛逐一个忍不住,脱口而出。
唐易看了看呼风,“不一定是控制,但他和陆知行肯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呼风一开始是不知道这么多的,既然现在毛逐都说了,唐易便滤去一些不能说的,把大致的情况告诉了呼风。
“这里面有一个关键点。”呼风思索了一会儿,“就是既然能让陆知行做出高仿,为何陆知行还要留下‘火圣’的内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