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件东西,一件坑了我老爸,一件导致国宝失窃,一件去折腾泛古堂。”唐易尽力平复了一下情绪,“从瓷都到山州,这个倭国人看來在华夏布下了不止一条线。”
老黄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不管布下了多少条线,都别想在我这里占到一点儿便宜…”
“这最后一件庄子梦蝶元青花人物大罐,恐怕你要当真品卖吧?”唐易突然间话锋一转。
“陆知行连这个都告诉你了,真不把你当外人啊…”老黄又眯缝起了眼睛,“坑一个倭国人,总比在华夏市场上引一片祸乱要好得多。”
“你和陆知行的关系很有意思,如果我猜的不错,陆知行潜心研究制瓷,不少瓷土釉料也是你提供的吧,你的野心恐怕不止这几件东西。最近,有个高岭土矿的老坑少了一车皮高岭土,恐怕也是你的手笔吧?”唐易既然來了,毫不遮掩,句句刀片子。
老黄先是哈哈大笑,而后脸色突然转冷,“唐易,我提醒过你,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而且这和你沒有关系…你在山州开店,我在瓷都做生意,你來玩玩,我尽尽地主之谊,这样很好。”
唐易的脸上似笑非笑,“知道得多少,和说出去多少,是两码事儿。”
老黄盯着唐易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唐易目光澄澈,始终和他对视。
“哈哈哈哈…”老黄又笑了起來,“我就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回去告诉秦老,他的身边有内鬼。”
“噢?”唐易轻出一声。心里却想,一边说我是聪明人,一边又不把我当聪明人。要这件事是真的,秦老会不知?退一万步讲,即便他沒有察觉,你刚和贺志祥吃过饭,贺志祥会不知?”
老黄继续说道:“河野平不惜用一件可以赚大钱的极品高仿雍正粉彩摇铃尊去搞泛古堂,肯定是看中了秦老的什么东西,这东西既然如此珍贵,恐怕只有身边的人知道。”
“这件事儿,还是让贺志祥说罢。”唐易的把这个白开水人情推了回去。
实际上,秦老早就和贺志祥说过此事,肯定身边有人出了问題。河野平在山州布线,徐宽是一条明线,是一个马前卒,另一个人,才是真正的合作者,这个人不仅提供出了秦老藏有“国宝金匮”古币的事儿,而且估计还会一直帮着河野平策应。
“要不是因为贺志祥來了,我估计你现在肯定沒有心思吃饭了。”老黄的胃口简直沒法说,沒吃几口,就得用餐巾纸擦擦油光光的嘴巴。
“不仅沒有心思吃饭,恐怕还沒法走路了,比如胯骨粉碎性骨折。”唐易也不客气,点出了奎哥的事儿。
老黄面不改色,放下餐巾纸,又夹了一片罗汉肠,“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赚够一百万就回去。”唐易逐渐放松下來,开了一句玩笑。那个宣德青花碗,他六十万卖给了老黄。
“我帮你凑啊。”老黄说罢,看似很随意地从旁边椅子上的袋子,双手拿出了一件黑不溜秋的长方体。
长一尺,宽半尺,厚两寸,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不过正面像是两扇门一样,似乎能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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