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文成起身,“好,那赶紧走吧。”
唐易自然不会抢着和他结账,心想,再拖延一会儿吧,便也借口去了卫生间。
呼风开着车來到老宅子门口的时候,文佳已经在站在门前等着,面色凝重。
“呼会长,你看。”文佳走到大门口一侧,指着水道说道,“里面居然放进了一块石头。”
这块不大不小的石头,是文佳走之前,顺手扔进去的。
呼文成附身将石头拿了出來,黑色的石头很普通,他的脸色有些冷。
文佳沒有理会,直接又向门里走去,“一起进來吧。”
來到第三进的院子,呼文成看着地上挖出的坑,和露出的铁箱子,半晌沒说出话來。
现场并沒有现工具,那几个竹篓子还在,但是盖子都敞开了,里面啥都沒有。
当然,这是被毛逐连同那十个编织袋里的袁大头银元,一同带走的。
就在他们吃饭的时候,毛逐和文佳也在短信交流着。文佳临时改了主意,本來铁锹和竹篓是不动的,但是他突然想到,吃完了饭,呼文成就有可能直接过去,于是让毛逐把铁锹和竹篓里的东西带走了,同时自己主动提出來饭后來老宅子。此时,他已经打定了提前溜号的主意。
“呼会长,我來解答一下你的疑惑。”文佳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呼文成说道。
“这块黑色的石头呢,我是早就现了,一直不拿掉,就是想看看这院里的财气是什么幻化的。上卫生间的时候,我感应到竹篓有异常,來不及打招呼就跑回來了,结果我竹篓里的法器都化成了灰。可惜啊,四件法器的养炼,花费了不少时间。不过,所幸我现了这地下有问題,就刨出來了,结果现了这个铁箱子,里面,居然是牌位和油灯。”
呼文成的脑子里瞬间塞进了大堆的疑问,当其冲的就是,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挖了个大坑。
呼风的疑问显然一样,他不似呼文成那般沉稳,直接开口问道:“文大师,你手上干干净净,又沒有工具,这坑······”
文佳此时把装逼挥到了极致,长身玉立,神色傲然,“呵呵,以我今时今日的功法,还需要动手么。”
呼文成走到坑边,仔细看了看铁箱子,从锈迹和结土的情况來看,应该是埋了几十上百年了,铁箱子上放的铁丝也不是新东西。
打开箱子,正如文佳所说,一对牌位和一对油灯露了出來。
两块牌位上,都刻的是四个字。一块上刻着:祖荫镇宅,另一块上刻着:随流长供。
显然,这不是某个人的牌位,这是那种沒有家谱传承的人,甚至是孤儿,虚置的一种祖先牌位。
呼文成又看了看两盏铜制油灯。
呼文成的眼力,自然能看出,牌位和油灯的确是清末的东西。
不过,他仍旧不相信文佳的话。最直观的感觉就是,文佳取走了铁箱里的东西,然后用牌位和油灯调了包。
但是现在,肉已经被人吃进肚子里了,要想再逼着人家吐出來,那可就难了。
文佳的说词天花乱坠,但就算他是牛逼哄哄的玄门人物,呼文成也不相信他能凭空挖坑。
这特么哪里是在我院子里挖了个坑,这简直是在我心里挖了个坑啊。这事儿决不能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