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这第一个效果,就是像我们之前说的,徐宽是河野平的狗腿子,他收來之后肯定是倒手给河野平,然后赚一笔,这东西就成了东京史料馆的了。这个效果就是在东京史料馆埋下一颗雷,日后怎么挥这颗雷的作用,就看时机了。”唐易沉吟道:
“第二个,需要怎么操作,”
文佳道:“第二个效果,就是坑死徐宽。卖给徐宽之后,立即、立刻、立马通知河野平,把作假之处说出來,并说当时是按照高仿的情况卖给徐宽的。钱已经赚到手了,河野平怀疑不怀疑徐宽,最终怎么处理,那就不管了。总之,就算他相信徐宽是被你耍了,但是也会认定徐宽是个蠢货。”
“还是第二个效果狠一点儿。”毛逐嘿嘿笑道。
唐易却陷入了深思。
足足过了五分钟,唐易才开口道:“说实话,我一开始特别恨徐宽,而且还有那种吃了一口苍蝇的感觉,的确是很恶心。可是,现在的恨的感觉其实已经渐渐减少了,取而代之的是什么,鄙视,不屑一顾。说穿了,徐宽再奸猾,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如果说,这是个单独给他做局的机会,整治恶人我不反对。但是,这一次,却是对付东京史料馆,打伏笔的绝佳机会。”
“如果真能埋下这件重器,我们就有机会引爆这颗雷。这个机会错过了,就不一定再有了。”唐易看着文佳和毛逐:“所以,重点应该是东京史料馆这种重量级的,徐宽这种羽量级选手,暂时先放一放吧。到时候我们真的引爆了这颗雷,再适当撒点儿风,东京史料馆一样会找徐宽秋后算账。”
“卧槽,你现在一副远眺高瞻的派头儿,我们还能不赞成吗,”毛逐叫道。
文佳点了点头:“天快亮了,吃早饭回去睡觉吧,这事儿先这么定了。我们下一步该商量下去瓷都的事儿了。”
三人离了店。那个盛放银元的铁柜,锁具十分先进,所以还是很安全的。至于想整柜搬走,做梦吧,好几千斤呢。要不是放在一楼,都怕把楼压塌了。
吃完了早饭,唐易回到家中,唐中峰和易素梅也正在吃早饭。
唐易不等他们问,便把事情大体说了说,当然,沒说是呼文成的宅子,只是说文佳现的,老宅子租了下來,后续都处理好了,并叮嘱他们保密。
唐中峰快有点儿受不了了,刚拿下了一个亿和一套别墅,这又是一堆天价银元,自从被徐宽坑了一次之后,真是大有否极泰來的感觉,而且这速度绝对是火箭级的。
“现在有钱了,切记低调,不能老想着横财,做生意还得一步一步來。”半晌,唐中峰才说出了这一句。
“爸,现在有个机会,坑徐宽一道,你看行不行的通,”唐易说着,直接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拿出了盛放成化斗彩葡萄纹高足杯的锦盒。
“好啊,你小子,拿回了这样的东西也不跟我说。”唐中峰看着杯上的“差紫”葡萄,眼珠子差点儿瞪出來。
唐易摸了摸头,“这其实是上次去瓷都拿回來的,要是真品,早就给您看了。我其实也是因为事儿多,一时给忘了。”
“你的意思是这只高足杯是高仿,”唐中峰在瓷器上本就算是弱项,他实在是看不出來假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