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基地这些年,我看过一份资料,里面罗列了东京史料馆从华夏搜刮走的古玩珍品,真是太多了,这件事儿这么多年,一直都让我耿耿于怀。”陆知行叹了口气。
“你记得吧,上次你來瓷都,公安部文调局的曾处长也來了,虽说我做汝窑莲花笔洗加了暗记,是当仿品送给黄立三,黄立三也是当仿品卖给河野平,但是最终却导致了山海省博物馆的真品莲花笔洗被调了包,这件事又触动了我,算是个导火索,我必须有点儿动作了,”
“我明白了。”唐易点点头,“所以,陶碧云这次回來,肯定先找你商量过了,她本來想借助倭国人东山再起,结果你却提出了另外的路子,那就是全力助她做局,拿了倭国人的钱,却用你的高仿充数,”
说到这里,唐易压低了声音:“而且,这个局,恐怕不只是捞钱这么简单,您刚才提到曾处长,他是不是也参与了,而陶碧云,是不是还肩负着长线的责任,收集东京史料馆在华夏走私文物证据······”
陆知行微微一愣,随即便看着唐易,却微笑不语。
“您前面说过,知道我想对付东京史料馆才告诉我那几年的经历,恐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唐易又补充道:“看來,昨晚你们和黄立三商量的,也就是这件事儿了,不过,老黄是个商人,以营利为最大目的,他恐怕不会轻易参与到你们的计划中來,所以,你们才会商量了很长时间。”
“昨天晚上的事儿,你可猜错了,”陆知行笑了笑,终于开口道:“陶碧云回來,本來是对老黄构成威胁的。但是我们决定做局之后,曾处长就出面了,找到老黄,大家一起坐下谈了。曾处长的面子还是很大的,而且我们说好彼此井水不犯河水,陶碧云只和倭国人打交道,瓷都的古玩生意不插手,所以老黄答应了。至于昨天晚上,却是商量另外的事儿,”
“噢,”唐易思忖道:“怪不得瓷都一直风平浪静,原來你们早就划清了界限啊,那昨晚商量的是什么事儿,”
“河野平找了陶碧云,就不再愿意和老黄做生意了。别的好说,但是老黄手里那件元青花庄子梦蝶大罐,也就很难再出手。所以他找到我们,商量一下,如何通过陶碧云把这件大罐卖给河野平。他提出,赚了钱三七分,分给陶碧云三成。”陆知行解释道。
唐易笑道:“这事儿还真是一举两得啊,一方面又坑了东京史料馆一下子,另一方面,可以显示陶碧云实力大增,就说是从老黄嘴里拔出來这么一件重器,”
“事儿是这么回事儿,但是运作起來还得小心。河野平不是傻子,要想个让他相信的万全之策。所以昨天商量了一晚上也沒个很好的结果,”陆知行说道。
“这事儿也急不得,他刚入手了一件天球瓶,元青花大罐不妨隔上些时日。”唐易道。
“嗯,最后商量的结果,确实也只能这样了。”陆知行点点头,“今天,我们把话都说开了,正好之前我也沒给阿鬼说。下一步窑厂建起來,主要就是我和阿鬼來运作了。你想经营高仿艺术品,我们供货沒问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