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掏出刚买的手机卡,换到手机上,跟文佳要来李胜的名片,稍加琢磨,了一条短信出去:李总,今天预展中看到洪武釉里红玉壶春,不真。因为从你那拍过真品,特此告知。别因为一件器物砸了自己的招牌。如若不信,可以找燕京顶级的专家考证。
出这条短信之后,唐易停了停,又出了一条:算了,帮人帮到底,给你指条明路,这种一流的高仿,估计也就是“沈窑”这样的大名家能看破,我知道他司机的电话······”
两条短信都出后,唐易拿出手机卡,折巴折巴掰断了,扔进了餐桌旁的垃圾篓。
“我最近正好在研究釉里红,你说的底釉的问题,的确是这样,确实不好攻克。没想到这一阵儿不见,你的水平又涨了啊!”沈松岩笑道。
“在瓷器方面,您和陆先生都是我的老师。”唐易谦虚地回答。刚说完,突然又说道,“对了,有件事儿还得跟您说一下。”
接着,唐易便把蒋雪城的事儿说了一遍,当然,重点是蒋英年的无奈和愧疚。
这事儿,本来唐易就是想一并说的。
只不过釉里红玉壶春的事儿急迫一点儿,就先说了。
“这件事儿是我的失误,不该强硬去干涉岸芷和雪城。他俩虽然最终也算结婚了,但是却付出了很大代价。我没想到雪城这孩子不仅有眼力,而且有骨气,是个好小伙儿啊!”沈松岩放下筷子,叹了一口气。
“过去的事儿都过去了,好在您和您女儿和好了,没事还能去看看外孙女。不过,您的外孙女,也是蒋英年主任的孙女,他这个当爷爷的,还没听到过孙女叫一声‘爷爷’呢。”唐易接口道。
“嗯,这个爷爷更不容易!”沈松岩点点头。
听沈松岩这么说,唐易忽然心头一动,“对了沈先生,蒋主任托我给岸芷带了一样东西,说是蒋雪城母亲的祖传之物。蒋主任想送给儿媳妇。本来我想回山州带给您女儿。可是刚才我一想,您带过去岂不是更好?”
沈松岩看了一眼唐易,脸上微露喜色,“你这又算帮了我一个忙啊,这样我和岸芷之间关于雪城的芥蒂,很可能就会进一步消除!”
“这都吃的差不多了,走吧,东西我放在文佳家里了,咱这就去取!”
出了店门,马闯已经在门口抽烟等着了。马闯开车拉着沈松岩,跟在文佳的车后面。
车上,沈松岩交代了一下马闯,如果有皇廷拍卖行的来电话,先推挡一下,让他过一小时再打,然后沈松岩再接电话。
到了地方,马闯在楼下车里等着,三人进了文佳家里。客厅落座,文佳倒茶,唐易拿出了蒋英年给的小扁盒。
说实话,唐易还没打开看过呢。
打开盒子,原来是一条手镯。
通体白润,又密又油。绝对的羊脂白玉。关键是如此密度的一条白玉手镯上,竟然有一长串的枣红皮。
枣红皮被雕成了一只丹凤,还有一轮红日,白玉底子上还雕了朵朵祥云。凤穿云绕,红日在上,丹凤朝阳,一派煌煌贵气。
见惯了宝贝的唐易仍是一惊,“蒋雪城母亲的祖上是皇室?”